第三十九章 阿飞（第3 / 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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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也沉默着，又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他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对不起你。”
两人走了很长的一段，李寻欢还没有说话。
但他的神情却已变了，变得很多。
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飞的容貌当然并没有变，他的眼睛还是很大，鼻子还是很挺，看来还是很英俊，甚至比以前更英俊了些。
他本想问问阿飞，为什么要躲到这里来？林仙儿是否已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她劫来的财富是否已还给了失主？
阿飞走路的姿势似也变了。
李寻欢简直无法想象，现在这身上穿着新衣服，手里拿着块抹布的人，就是以前他所认识的阿飞。
他以前走路时身子虽然永远挺得笔直，每一步迈出去，虽然都有一定的距离，但他的肌肉却是完全放松的。
这真的就是昔日那孤独地走在冰雪中，死也不肯接受别人的少年？真的就是那快剑如风，足以令天下群雄胆寒的少年？
别人走路是劳动，在他，却是种休息。
他认为绝不会是阿飞的人，赫然就是阿飞。
但他都没有问。
李寻欢呆住了。
他不愿触及阿飞的隐痛。
这人的反应并不快，但总算是慢慢地回过头来。
这真的就是阿飞？
现在他走路时身子已没有以前那么挺了，仿佛有些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却又显得有些紧张。
他看来也许比以前好看多了，干净多了，但以前他那种咄咄逼人的神采，那种令人炫目的光芒，如今却已不复再见。
他显然已不能完全放松自己。
他眼睛里已失去了昔日那种慑人的魔力，面上那种坚强，孤傲的神情也没有了，竟变得很平和，甚至有些呆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