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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2 强大与脆弱――更深层次的哲学经验的反思(第2 / 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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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更为复杂和微妙的冗余类型能够说明大自然是如何运用有益的黑天鹅现象的(对于负面的黑天鹅现象也有另外的办法)。在此,通过对不确定性的调整,我将对此进行简短讨论,因为这一点已经滞后于我对黑天鹅现象的运用工作。

生物学家们所研究的功能性冗余与机构冗余不同,它指的是同一种功能经常能够由两种不同的结构来完成。有时,会用到退化一词(杰勒德·埃德尔曼和约瑟夫·加利使用过)。

还有另外一种形式的冗余出现于一个机构能够被用于实施某种不是其核心功能的功能时。在史蒂文·杰伊·戈尔德的文章提出这一观点后,我的朋友皮特·贝弗林将其与“圣马可拱肩”联系在了一起。位于威尼斯圣马可大教堂拱门之间的必要空间造就了现代审美学的精髓。在“拱肩效应”中,某种适应形式的辅助分支会引发一种新的功能。同时,我还认为,这种适应具备一种潜在的功能,这一功能可以在适当的环境条件下发挥作用。

诠释这一冗余的最好方式是科学哲学家保尔·费耶阿本德多彩的生活经历。费耶阿本德因为一次事故而终身阳痿,然而他却结过四次婚。他生性风流,与多名有夫之妇有过瓜葛,甚至还包括他学生们的伴侣(在那个时代,教授都享有某些特权,特别是风光无限的哲学教授)。就这样,身患阳痿的费耶阿本德却同样情场得意。因此,一定是他身上的其他魅力使他能够博得女人的欢心。

污染问题已经困扰人类多年了,它对环境形成了严重的破坏。然而,现在运用这些复杂预报模式的科学家们却并不阻止我们冒着环境污染的风险(这些科学家正如经济领域的“风险专家”一样)——正是这样的一群科学家目前在为我们人类解决问题。但是,对于我所建议的模式的怀疑,并不能形成反环境保护论者和支持市场的宗教激进主义者们支持的结论。正相反,我们需要激进的自然资源保护者,因为我们现在不知道罪魁祸首在哪里。这是在无知和认知不透明条件下的一种稳妥做法。对于那些认为“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在危害大自然”的人,最好的回应是“我们同样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没有危害大自然”。证明这一点不是生态资源保护者的责任,而是破坏原有体系者的责任。同时,我们也不应当一味“纠正”已经发生的损害,因为这可能会导致我们现在尚未意识到的另外的问题发生。

基于损害中的非线性(假设危害随着爆发次数的增长不成比例地增长),以及与引起我反对“过大规模”理念的同样的数学推理,我想出了一个现实的解决方法,那便是通过污染物质传播危害(我们应该去污染吗)。下面,让我们来做一个思维实验。

第一种情况:给病人一剂氰化物、毒芹或任意一种毒药,假设这些毒药的毒性相等,并假设在这一实验中不存在超级可加性(没有协同作用)。

第二种情况:选择10种毒药,并向病人提供每种毒药的1/10剂量。

很明显,我们能够看到,通过散播毒药,第二种情况最坏的结果是与第一种情况同样有毒(如果所有的毒性物质作用原理相同),最好的结果则会接近于对病人无毒。

正因为如此,我发现,目前关于全球化的观点(比如记者托马斯·弗里德曼所推崇的观点)过于天真,会对社会造成极大的危害。全球化看上去会带来高效率,然而杠杆不同部分之间的交互作用会使某个点产生裂隙,从而影响整个体系,结果就像是许多脑细胞同时崩溃而引发大脑癫痫。而我们知道,运作机制复杂的大脑体系并没有达到“全球化”的程度。

关于债务,也是如此。债务会使我们陷入脆弱,特别是当我们从平均斯坦进入极端斯坦时。现在,我们在商业学院中学会了借款(教授同样讲解过属于伪科学的高斯钟形曲线),这有悖于所有的历史传统,当时,地中海文化已经形成了一种反对债务的共识。有一句谚语叫作“无债一身轻”。从经济大萧条时代走过来的年长者都将债务看作冗余,他们会建议我们以现金形式存下几年的收入,然后再进行一些风险投资,这正是我在第十一章中提到的杠铃观点:一个人在风险投资的同时保持高比例的现金存量。如果银行都这样做,那么历史上便不会发生银行危机。

我们有来自巴比伦人关于债务是恶魔的观点的资料,地中海地区的人也有避免债务的传统。这使我相信,宗教与传统的目的之一便是实施强制禁止,从而保护人们免受自身认知自大的伤害。原因何在?债务是一种暗示着未来的砝码,它对未来的可靠程度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你借来100美元并投资于一个项目,那么如果你的项目失败,你将欠别人100美元(如果你的项目成功,你的情况会好很多)。如果你对未来过于自信,并且忽视黑天鹅现象(实际上我们每个人都是如此),那么债务对你来讲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由于人们(特别是政府)都是根据预测实施借贷行为(或者把预测当作借债的认知理由),因此预测是有害的。我写完《预测的流言》(看上去能够满足心理需求的虚假预测)之后,又写了《债务的流言》——借贷会使你在预测错误时更加脆弱。

大,便是丑陋和脆弱

大自然并不喜欢过大的东西。陆地上最大型的动物是大象,大象之所以大,有它自身的原因。如果我射杀一头大象,我可能会坐牢,也会被我的母亲所不齿,但我却很难撼动大自然的生态。另一方面,我在第十四章中关于银行的观点(如果你去抢银行,我会“对结果的严重性不寒而栗”,“一家银行倒下,其他银行也会相继倒下”)后来被一系列事件所印证:2008年9月,雷曼兄弟公司这家银行破产,随即使整座金融大厦倾覆。大自然不会限制不同实体之间的交互作用,而只会限制其成员的大小。(因此,我的观点并不是要停止全球化,取缔互联网。我们会发现,一家公司规模做大时,政府应停止对其实施帮助转而扶助小规模的公司,这样会更利于稳定。)

物种密度

大自然不喜欢过多的连通性与全球化(生物学的、文化的或者经济的)。本书给我带来的特权之一是见到了内森·梅尔沃德。我真希望再克隆几个梅尔沃德,一个放在纽约,一个放在欧洲,一个放在黎巴嫩。后来,我不断与梅尔沃德见面,每次见面都会使我产生一个伟大的想法。或者说,他那更具智慧的大脑能够帮助我重新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思想。因此,我很乐意与他合写下一部书。问题在于,与斯皮罗和那些少数几个人不一样,梅尔沃德在走路时从来不与人交谈。

梅尔沃德使我懂得了另一种解读和见证全球化如何将我们带入极端斯坦的方式:物种密度的概念。简单来讲,大范围的环境较之小范围的环境更容易衡量,因为大环境中强大者会更为强大,其代价便是弱小者的牺牲,其作用机理便是我们在第十四章中看到的优先附属机制。有证据证明,面积较小的岛屿较之较大岛屿以及大陆,其每平方米所拥有的物种数量反而更多。我们在地球上走的地方越多,得流行病的概率便越高,因为我们身体里会形成由几种细菌统治的局面,它们的繁殖较之其他细菌更为迅速。文化生活的主宰者往往是少数人。公司的规模将会变得越发不均等,时尚会变得更加风格强烈,银行业中也会存在不平等。

再次强调,我并不认为我们需要阻止全球化进程和人们的旅行。我们只是需要考虑到它们的副作用并找到平衡——很少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我发现,一种非常奇异的严重病毒有可能在地球上蔓延开来。

其他冗余类型

人造机构不能发展得过大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规模经济”这一概念——随着规模的扩大,公司的经济成本降低——从表面看是促进公司规模扩大与兼并活动的因素,这一概念在集体意识中颇为流行。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人们会持续致力于这些兼并。这对公司本身来说没有什么好处,却对华尔街的红利好处多多。同时,公司规模的扩大对公司CEO也是一件好事。我发现,当公司规模扩大之后,尽管它们看上去效率提高了,但同时它们对外部偶发事件的抵抗能力却更弱了,这些偶发事件便是现在众所周知的“黑天鹅”了。大家都想当然地认为,规模大了便会更稳定,殊不知公司规模的扩大只是迎合了华尔街分析师们的胃口。华尔街的分析师们会敦促公司出售多余的那只肾脏、冒着风险提高公司的每股收益率并提高公司的盈亏底线。然而这样做,最终只会导致公司的破产。

查尔斯·塔皮罗和我已经从数学角度发现,某些不能预见的错误和波动对于大规模机构的杀伤力要远甚于对小规模的机构。在本书中,我们对这一规模的社会成本进行了计算。不要忘了,公司破产时,公司的员工也将成为牺牲品。

政府的问题在于,它们倾向于支持那些脆弱的机构,因为这些机构规模较大,还因为政府中有一帮说客,他们道貌岸然,大肆宣扬,深为巴斯夏所不齿。就这样,大公司得到了政府部门的支持,其规模便进一步扩张,并因此也变得更为脆弱。在某种程度上,政府对卡尔·马克思和弗里德里克·恩格斯的理论深为推崇。对于那些理发店等小规模的经营实体来说,它们通常会因为受不到关照而最终销声匿迹。他们需要保持高效率,并且遵守大自然的规律。

气候变化与“大规模”污染

有人经常向我询问如何运用黑天鹅的观点以及我对决策的研究成果应对气候变化的问题。我建议采取的态度是顺从大自然的智慧,因为大自然比我们更具阅历,智商更高,其智慧甚至要高过科学家。对于大自然,我们永远不能完全参透——我并不信任现在预报气候变化的模式。在第十一章中,我们讲过因洛伦茨使用天气预报模式而进入人们视线的所谓的蝴蝶效应,现在我们正面对来自这一蝴蝶效应的错误放大。差之毫厘往往会导致失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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