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些问题永远找不到答案，但仍值得去思考（第3 / 4页）

我可以说：“不，我没有注意到。”但这显然是撒谎，我不能这样说。“是的，你很胖，为什么会这样？”这样显得太大胆，而且不顾及他人的感受。我最终决定用充满疑问的眼神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他告诉我如何弄伤了腿，让他既郁闷又行动不便。我专心地聆听着，同情他的遭遇，望他能尽快康复。我们在更深层的人性中有了感情共鸣。

“太棒了，不错，”一位董事会成员说，他一边摸着墙上别的衣服，一边望着远方，“那还有什么新款式吗？”

“但是，我们假设声音很大，你无法集中精力？”

“米奇出事了。我可以感觉到，”我呜咽着，“你看到会议上的他了吗？他没有说一句话！他从来不会这样。他甚至没有看产品！”

啊，天啊，他什么时候会停下来？我是通过了还是失败了？“好吧。我可能会礼貌地要求这个人静下来……”几个小时后，他递给我一份书面测试，这个问题再次出现了。完成试题后，他让我用法文写点东西。

我被叫到珍妮的办公室。她的手肘枕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凝视窗外。这不像珍妮。她总是像劲量兔子（Energizer Bunny）一样兴奋活泼。（她通常黎明前到办公室，在紧张的会议流程中度过一天，傍晚给家人做美味的晚餐，辅导孩子的家庭作业，然后烘蛋糕、饼干和馅饼，第二天带给团队。）我很少看到她做出这种沉思的姿势。

“我需要写什么？”

几分钟后，医生来了，自我介绍后，他再次伸出手：“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的腿不好，走起来比较费时。”我在圆桌的一个椅子上坐下，他的身躯重重地摔到我身边的椅子上。“香奈儿公司让我更好地了解你。你可以完全放松下来，做回真实的自己。我们要进行一次谈话。你不用紧张。”

简单和她比较了两个分部后，我离开了办公室。一场风暴正在酿造中。

接下来的五个小时让人摸不着头脑。他确实是在闲谈，不时问我在各种“假设”情况下如何反应。“想象一下你在图书馆为考试做准备，你旁边的人发出很多噪音。你会怎样做？”

“真的吗？真的有那样糟糕？天啊，他们什么时候能解决好这个问题？”我们最喜欢的话题就是讨论盖璞牌子怎样糟糕。虽然现在老海军的业务一样差，但盖璞总是更差，而且它的衰退在我们之前。我想，厄运总是接踵而至的。

为什么香奈儿对我的学习习惯有兴趣呢？“嗯，我可能会站起来，找一个更安静的地方。”

最后，董事会领导决定终止这个闹剧。“好吧，莫琳、珍妮，这看上去不错。我们必须离开，继续开董事会会议。对不起，我们来晚这么久。这些产品搭配看起来非常有力。太好了。”接着，他们离开了。

“哦，随便。只是要你的手写样本，”他抬高一侧的眉毛，好像有什么阴谋的样子，“你知道，法国人……相信可以通过笔迹评价一个人。这部分并不是我要求的。相信我，我做的只是将你写的东西交给他们。”我忍住笑，房间中的泰迪熊会否赞同他的说呢？

“嗯，我们还有这个非常新的重磅帆布裤，为男人和男孩设计，手感超级柔软，但你可以感到它非常牢固。”我递给他们样品。

我伸手取回手袋，准备离开。努鲁阿斯医生还想到最后一个问题。“也许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胖？”我坐回椅子中，一脸惊愕。我该怎么回答这样的问题？我脑海中想出几种答案。

呃？所有品种搭配都是新的。我与米奇又对望了一下，他只是耸耸肩。

珍妮抿着嘴唇微笑，点点头：“是的，这很奇怪。我不知道。也许他们只是关注盖璞部门的业务。他们的同比净增长比我们差，我只是看到他们的秋季品种搭配报告而已。”

医生写下一些东西。我的答复可以吗？这说明了我心理的什么情况？“假如周围没有别的空位呢？”他继续追问，“那么，你会怎样做？”我显然还没有完成这个问题。

“珍妮！”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觉，“难道你不觉得这一点也不正常吗？董事会对我介绍的东西没一点兴趣。他们几乎不看我或衣服。”

“我想，我可能会试着忽略噪音。”他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停了一下，然后在纸上写了一些东西。他是考察我管理冲突的技能吗？这与香奈儿的绗缝手袋有什么关系？

珍妮站起来，坐到我身旁。她捧着茶杯，好像需要这个大杯子保持平衡：“你这样觉得？我不确定。如果情况如此，他们会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