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王出巡，富可敌国（第2 / 8页）

中午吃饭时，林之之主动来找康乔：“我也托朋友去打听了，你别太急了。”

康乔打扫着一桌狼藉，对方扣说：“你是一朵花，就该先开放了再说。而不是等在原地，看到有人走过来了，才期期艾艾地盘算着盛开。”

老板抽着烟，仍在笑：“我为什么要给不忠诚的员工加薪？这样吧，我让人事这就招人，熟手不好招？那就招10个实习生先顶着，有经验的慢慢挑。”

我不找，只因我经历过，太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方扣，我和你不同，我对感情没有幻想，也没有期待。

康乔翻了翻眼睛：“10个实习生不如3个老手好用，是月刊我就培训他们了，但我是周刊，顾不上他们，我需要的是能迅速解决燃眉之急的人。”

“你是男人会看上一个披头散发、面如菜色，把自己活成了铁娘子的女人吗？”康乔擦着灶台自我解嘲，“我寄情于事业，先不找。”

“看来我需要给你们上一堂经营培训课了。”老板笑着说，“10个实习生也比3个老手便宜，他们人多力量大，你还怕杂志做不来？你们《星期八》又不是技术含金量多高的科学论文，放心吧，5个实习生做不来，10个够用了。”

“杂志要出，版要改，人却没有。”康乔摊摊手，“你支个招吧。”

康乔喝着水，问：“你们大规模暴动，必有蹊跷，说吧，是哪家挖人？”

老板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他们要走是吗？让他们走。”

2个文编和3个美编交流着眼色，流程赵毅然道：“钱少人傻，伺候不来。”

康乔瞪着老板：“这期杂志不做了？那你别找我茬。”

“你呢，康乔。”方扣走进厨房洗碗，问道。

老板跟自己一样，在干着连自己都瞧不上的活计。康乔气极反笑，越是不怎样的商人，越在省小钱，实习生在他来看，全是经济适用男女，胆小，不计报酬，好使唤。而自己就在为这种人卖命，压榨着十年寒窗的学子，直到有一天，由他们来压榨又一轮新人。

要想被人看见，请先开成一朵花。或者，请为自己长成一棵树，亭亭玉立，不蔓不枝。方扣把垃圾袋扎紧，康乔把碗筷端进了洗碗池，扬声道：“没什么难的，从明天起，把自己迷倒，再把男人放倒！简单！”

康乔怏怏地回到办公室，给人事总监打了电话：“我需要人手，美编和文编4人，要有经验的啊！”想想不放心，又拨了好几个电话给前同事们，“有合适的快点介绍过来，急缺！”

除非标新立异，想拍摄一丛荆棘和野草，否则谁肯逗留半天，忍受着蚊子叮咬，等着它开出漫天彩霞？好姑娘，请仔细打理自己，以待桃花。谁都不傻，看到花开了，自然就走过来了。

5个人都这么说了，事情很不妙。康乔把他们叫到办公室：“我想听听原因。”

老板笑了一声：“他们走他们的，你招你的人，怕什么。”

第二天康乔一到办公室就傻了，被两根木桩子撞得头破血流。文编和美编都有人在网上敲她了：“老大，先给你提个醒啊，我干完新一期就撤了。”

“你以为熟手那么好找？你的杂志可是不等人的。”康乔想说服老板，“杂志的稳定大于一切，老板，你总不想拿销量冒险吧？也就每个人加5百的事。”

在他离开的第4年，我早已不再等待。我就打算守株待兔了，等着有只傻不隆冬的兔子，一头撞上我这根木桩子，砰的一声，血流满面，乖乖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