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塞上牛羊空许约（第1 / 7页）

“能啊，价钱还不坏。”

一杯红茶下肚，又干掉三块巧克力，康乔才略微镇定：“不伤心，我恶心。”

康乔高兴得和赵鹿抱成了一团，不住地说：“太好了，师姐，太好了！”

你真让我失望，想到你是那样一个黑眼睛的清澈少年，却满口谎话，我的失望不可遏止。

薄荷糖却不愿分手，他快把她的手机打得没电了她也不接，他只好发来短信：“冰糖，你一定要相信我，那真是一张假照片，合成的！我爱的是你，不爱别人，你要相信我。”

愤怒出诗人，康乔坐在画板前拼命涂抹，状态似乎全又回来了。赵鹿看着，不住称赞：“小乔，我像是看到了十多年前的你。”

她把生活搞砸了锅，可赵鹿却说：“好了，扯平了，你们争先恐后地给彼此戴了一顶绿帽子，分吧。”

十多年前，她是绚烂的艺术系女郎，最爱饱满鲜亮的色彩，尽情挥洒，青春比猛火嚣张。在她碌碌无为了多年后，她又做回了最随性的自己，拜赵鹿所赐。

赵鹿反问：“谁说爱情就只是春花秋月的诗歌？生命怎么就不能丑陋和可笑？你没那么爱他，你得放过你自己，也放过他。”

“我不要了。”康乔垂头丧气，“你会笑我吗，师姐，我想讨伐他，才发现自己没有资格和立场。你看我把感情搞得这么窝囊、这么丢脸，连我自己也是丢脸的。”

康乔在赵鹿家住下了，方扣打来电话：“你们吵架了？他来了，好像哭了，开着门在等你。”

“我是双子中的奇葩啊，俗称战斗机。”赵鹿借康乔一副肩膀，让她靠得舒服些，“你们射手座也花心，但花得坦荡诚恳，有一说一，可双子只会将撒谎进行到底。你等着看吧，前方还会有层出不穷的谎言等着你。”

康乔简略地说了几句，方扣大惊：“这么快就变心了？”

虚伪得康乔不能接受这是自己，她怎么可以在如此高龄干了这么一大堆破事儿？她自欺欺人地劝自己去爱去相信去天长地久，但她连身边人都哄不过去，他识破了她，继而报复了她。

师姐，你让我深觉，人生之路有你同行，我多够运。康乔不知疲倦地画下去，画下去，过了凌晨还没有倦意，而赵鹿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喜上眉梢地和对方说了一会儿，向康乔通告：“昨天上午你交给我的那组童话图片，我送给林家栋的朋友看了看，他的玩具厂正要吸纳新鲜的卡通形象，对它们很感兴趣，问你是否还能再画一些供他们打版。”

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谁更该死？她和他，谁都不是省油的灯，却同衾同眠，还诉说着同生共死的誓言，真虚伪。

“啊？”喜讯太突然，康乔张口结舌，“这也能卖掉？”

那张吻过别人的唇，吻了她。他在她耳旁说着亲爱，说着至死不渝，说着忠诚……呵呵真恶心。而她何尝不恶心呢，是，她没和别的男人有染，她只是在梦见他们。

“那你怎么不是？”康乔不认同，“跟星座无关，不然他以一人之力抹黑了你们全体双子座，身形未免太伟岸。”

这么快就变心了啊，我的薄荷糖，变得遮遮掩掩猥猥琐琐。可你一直多么知道，我最爱的品质就是光明磊落。

赵鹿耸耸肩：“身为同一个星座人类，我得说，我们双子座以出轨为己任，并且抵赖至死。即使被捉奸在床，也要一口咬定只是在为对方做按摩，相信我。”

我介意你出轨吗？介意。我介意你撒谎吗？更介意。

康乔举着手机，困惑地问赵鹿：“说句实话他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