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第2 / 9页)
叶子农说:“于私说,你把这些碎纸片抖出去,没人理睬还好,一旦有人理睬,你就算把兄弟扔进长矛大刀的圈子了,愤青骂、反对的骂,只要是看你观点不顺眼的都会骂,你说俺这人都没了你还不让俺清静清静。”
张立波以居高临下的口吻说:“嗯,有点道理。接着说。”
……
叶子农说:“还说什么?您的声音我已经知道了,您已经达到了目的,请回吧。”
叶子农笑着说:“都挺忙的,不来吧显得不仗义,来吧你说有啥好看的?你不弄束花我也知道你惦记我。你又能管我几年?将来没人管了,俺这荒凄凄的更可怜。”
郑楠说:“废话!不驳倒你我们怎么能站住?”
老九说:“就算真有事,连块墓地都不留,要那么绝吗?”
来人说:“我们可以在下面等,就几句话的事。”
叶子农说:“谁的正义?是逻辑不通的正义还是一缸染黑的正义?”
叶子农就用普通话回答:“家里有客人,请改天吧。”
郑楠轻蔑地说:“哟,哟,跟正人君子似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了!布达佩斯骗局是你干的吧,你的脑筋都用在钻法律空子上了,你连共产党都骗,你这种人也配研究马克思主义?说白了你就是个痞子!”
来人讲的是纯正北京话:“我们不是记者,是NRG民主联盟的,找你有事。”
张立波先坐下,然后示意郑楠坐下,再示意叶子农也坐下,这一刻仿佛他是领导,掌握着节奏和气氛。凳子太小了,4个大男人就这样不舒展地坐着。
叶子农说:“这么有违习俗的事写给谁合适啊?谁赶上算谁的。”
张立波说:“话要说说清楚,怎么逻辑不通了?怎么就一缸染黑了?”
老九沉默了,沉默了很久……终于又拿起那份遗嘱,说:“你要么把这个撕了,要么重写。不是俺心地歹毒,你就写了一行字,写给谁呢?”
叶子农说:“如果您承认因果律是科学,那么‘政权周期说’就是伪科学。李自成符合了瞬间政权的条件,就瞬间了。周朝符合了800年政权的条件,就800年了。您拿个政权周期说去平均一下,那李自成岂不吃亏了?没坐够的江山你给他?这不扯淡嘛!”
叶子农说:“马克思没规定痞子就不能研究他的学说吧?我痞我的,妨碍您了吗?您是不是至少应该比一个痞子更讲道理呢?中华民族是个大家庭,在这个大家庭里,我不能算是个好孩子,但肯定不是逆子。”
叶子农走过去拿起话筒,用德语问:“谁呀?”
老九不懂政治,也插不上话,就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密切注意郑楠,如果郑楠敢对叶子农动拳头的话,那他就不客气了。还好,事态并没有向动拳头的程度恶化。
两人正在谈遗嘱和笔记的事,忽然听见门铃响了。
张立波站累了,看了看凳子,说:“还是坐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