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第2 / 6页）

午饭是用多格套装饭盒提来的，一份米饭、一份烧海参、一份麻婆豆腐，一看就是从中餐馆里买来的。饭盒是仿瓷材料，颜色、质感、形状都不太适合家庭餐桌。戴梦岩拿出厨柜里的青花瓷餐具，把饭菜装进家常的碗盘，这才摆上桌。

叶子农说：“不影响。”

戴梦岩说：“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吃饱了就睡？我活一天就要奋斗一天。”

戴梦岩拿出一个记事本，说：“说话不影响你吧？”

叶子农说：“你有钱，真想折腾谁也没辙，那是你的权利。”

叶子农边吃边说：“老北京用舌刮，现在的人都不怎么用了。”

戴梦岩说：“第二，我上午给柏林打了电话，我跟钱静辉主席说房子先不卖了。你不是被驱逐的，将来的情况谁也不好说，这里也不需要钱，柏林留个房产没坏处。”

叶子农诧异地看了戴梦岩一眼，觉得这想法不切合实际，说：“你还没到永世不得翻身的程度，别急着下结论。”

叶子农说：“你悠着点，别压死我就得。”

戴梦岩我行我素，起身去书房拿来一摞时装杂志，说：“你先翻翻，我去刷碗。”说着收拾碗筷端到厨房去刷碗了。

戴梦岩说：“我是想跟你说，只要不是大投资和过分挥霍，活命的钱是足够的，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需要什么尽管说。”

戴梦岩不悦地说：“有钱怎么了？你是不是已经高雅到可以不谈钱了？”

戴梦岩说：“说你脏吧，可刷牙还蛮讲究的，还刮舌头。”

叶子农说：“这关雅俗啥事？如果钱是谈出来的，那咱得拼着老命谈。如果钱是作为果存在的，只要条件俱足你谈不谈它都出来。如果谈了没用，那不歇着还等啥？”

叶子农洗漱之后过来吃饭，一看就说：“哟，挺丰盛的。”

戴梦岩说：“你不是说来给我当差吗？你就是这么当差的？”

叶子农随手翻了几本杂志，看不进去。

叶子农马上摆手制止了，说：“别，您积点德吧，别把人往是非的坑里推。”

戴梦岩刷过碗，解下围裙坐回餐桌，接着话题说：“巴黎城西有个新区，我老早就在那里买了店面，是给自己留退路准备的。我喜欢衣服，打算将来不演戏了就开个服装店。店面一直是租出去的，5月底就到期了，我想收回来自己开店。”

戴梦岩说：“第一，我跟你说一下我的财产情况……”

叶子农说：“你没到不得翻身的程度，这个阵痛也不会太久，这期间你折腾什么都不可能有长远性，有那工夫歇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