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1 / 7页）

方迪说：“我哪儿行啊？擀面那么讲究。”

老九仍然低头填数据，打断方迪的话，说：“我知道昨天你是给九哥捧场的，可谁开店也不能靠这个，你这是寒碜九哥呢。调查报告省了那么多钱，一顿饭的事就别提了。”

老九说：“那就是说手和机器都是形式，那些‘讲究’的条件才是本质，不管是手还是机器，只要符合了那些‘讲究’的条件，就都可以做出好面。机器不受情绪影响，不会因为薪水多少给你做手脚，也不会请假、跳槽，质量还会比手工面更精确、更稳定。要按见相非相的说，这就是见到如来了，就是实相，对吧？”

方迪站在桌子旁边，说：“九哥，昨天来了几个老同学，难得一聚……”

老九说：“再问个问题，是手擀面好吃还是机器面好吃？”

方迪说：“最想把毕业论文写好。”

方迪说：“九哥，我不敢回答了。”

老九问：“你现在最想什么？”

老九说：“为啥？怕答错了没面子？也就是说只要把错的藏好就没事了？”

方迪说：“当然是咱过得好了。”

老九说：“那我再问你，论物质生活，是咱过得好还是秦始皇过得好？”

老九又问：“那你比秦始皇幸福吗？”

方迪被这个“为啥不多想点？”给问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方迪说：“那能比吗？人家是君临天下，万众之上。”

方迪在老九对面坐下，说：“九哥是商界前辈，可不敢说请教，我只有学习的份儿。”

方迪说：“那当然是手擀面好吃，口感不死，有麦香。”

老九放下笔，说：“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你是学管理的，九哥有事要请教你。你要不忙就坐会儿，我也不付你咨询费了。拿个椅子，先坐。”

老九一指面板说：“那你擀一个给我看看。”

方迪说：“九哥，你要这么堵我，这店我以后还怎么来呀？”

老九说：“那你小家子气了，既然管用，为啥不多想点？想博士，干脆当校长。”

老九说：“那看来物质条件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得比别人强才幸福。”

方迪回答：“当然管用，不然怎么去做呢？”

方迪又愣住了。

老九问：“想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