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第3 / 3页)
方迪带他们上楼到自己的房间,掀开床单,指着两只木箱子说:“就这两个,一趟只能搬一个,搬下去先放地上让王妈看着,等这个也搬下去了再装车。”
张志诚说:“我已经布置下去了。”
方迪下车说:“阿姨,你在这儿看车,我带他们上去搬箱子。”
方迪说:“我也是这么回答的。我跟九哥谈过我的看法,不知对不对。如果可以,我想知道您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两个小伙子上车,到了方迪家的院子门口。这个时间方迪的父母都上班了,家里只有王妈在,王妈听见车声已经迎出来了。
张志诚说:“戴梦岩心理有障碍,可以理解。她的公民身份隶属港英当局,她与子农也不是相互属于的关系,这就涉及两个权利,一个是身份权利,一个是关系权利。在人们的习惯认识里,如果她与子农的关系是母子、夫妻或情侣,就不存在用谁的血给谁镀金了,那叫牺牲与担当,而戴梦岩缺乏这种心理支持,也容易被人用功利的思维去评价。在这种负罪感的基础上,价值观的波动、感情的失败、失去叶子农的悲痛,还有曾经的委屈、无奈,所有这些集中在一个时间点时,戴梦岩这种宁折不弯的性格就很难承受了。但是我们说,不管是戴梦岩缺乏心理支持还是有些人用功利的思维看问题,都是狭隘的。任何一个中国人维护自己的祖国,都理当受到国家和人民的尊敬,这才是本质,才是主流。戴梦岩无愧祖国,没什么不可心安的,解了这个负罪感,她才有心理支撑的基础。”
涛子说:“那没问题。”然后对球场的人喊道,“等着啊,马上回来。”
方迪说:“还是您看得透彻。”
方迪说:“在我家楼上。”
张志诚说:“嗯?学会拍马屁了?”
涛子问:“箱子在哪儿啊?太远可能时间不够,还有事呢。”
方迪说:“没有,是真心话。”
方迪说:“耽误一会儿行吗?帮姐搬两个箱子装车上。”
张志诚说:“戴梦岩想做什么就让她做去,她心里积的东西得有个释放,到了船上会有人跟她做伴的,她会有新朋友。梁士乔处理得也很好,不扩大范围,不许有围观的和好心帮倒忙的。只有子农没处理好,事情没搞扎实就跑出来了,戴梦岩要是出了事,他子农跑到西天也得兜着。要求戴梦岩能跟上子农的思维,不现实的,他那种思维太一竿子到底了,一般人很难适应。子农属豹子的,吃独食惯了,做群众工作他还需要学习。”
两个小伙子跑过来,小军问:“方姐,啥事?”
方迪说:“人都没了,怎么学啊?”
路过大院篮球场,几个小伙子正在打篮球,方迪停下车喊了一声:“涛子,小军。”
张志诚看了看方迪手里的大茶缸,说:“来世你教他。”
得知张志诚已回到北京,方迪马上办理叶子农的物品移交。这天下午她开车回家,她的新房子对于她只能叫居所,只有父母住的地方才能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