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3 / 10页）

张志诚说：“你知道这个呀？知道你还黑我？”

张志诚所在的机构位于一条安静的大街上，大门有武装警察守卫，只有符合规定的车辆和人员才可进入。这条大街很宽，却几乎没什么商店，大多是行政机构和社会团体，附近也没有高层建筑，人们习惯地用“行政区”来形容这类地方。

张志诚说：“不是我抠门，这个点儿吃烤鸭肯定没单间了，大厅里人多眼杂，还是别太招眼了。你再挑个地方，你挑的地方你放心，别说我事先装录音了。”

张志诚进屋关上门，尽管刚才工作人员已经说了录像带可以直接播放，他还是装进录像机打开电视检查了一遍，看到了所需要的新闻图像，又把带子倒回原位，这才关了机器到办公桌前坐下，倚在靠背上静思，等着叶子农到来。

叶子农说：“那就找个快倒闭的饭馆，清静。”

秘书和那位工作人员各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他们沿街寻找，找到了一家门头气派却异常萧条的饭馆，门口贴着转让的告示，大厅里空空荡荡，服务员们个个都闲得无所事事。他们要了一个包间，随便点了几个菜。

叶子农问：“吃的啥饭呢，有说道吗？”

张志诚礼貌地上前迎了几步，却并没有握手的意思，而是伸手对叶子农示意了一下沙发的位置，客气而平和地说：“请坐。”

张志诚说：“我请客，实打实我个人掏腰包，绝对不入招待费。”

秦处长对门外的叶子农说：“叶先生，请进。”

叶子农说：“哦，那就吃烤鸭。”

张志诚接过录像带，对秘书说：“我这儿没事了，有事我叫你。”

张志诚给叶子农倒了一杯啤酒，说：“这里不是国家机关，我也不是官员，纯粹是私人聊天。咱先订个规则，就是说了不算、说完就可以不认账的规则。再加上没凭没据，这说完就可以不认账就算搞扎实了。”

工作人员说：“主任，这是您要的新闻录像。带子已经倒好了，直接播放。”

叶子农说：“你私自把人带出去，万一出点差错你说得清吗？怕是你兜不住吧？”

汽车进入大门，绕过花坛，开到纵深处的一幢很普通的三层办公楼。张志诚下车走进办公楼，到了二楼自己的办公室，拿出钥匙正要开门，一位技术科的工作人员手里拿着一盘录像带疾步走了过来，把录像带交给张志诚。

张志诚起身说：“请。”

张志诚说：“你倒真不客气。”

秦处长和焦干事推门进来，秦处长说：“主任，人接来了。”

叶子农说：“下顿饭在哪儿吃还不知道呢，那还不逮住一顿是一顿。”

过了20多分钟，有人敲门，张志诚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