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5 / 5页）

芮小丹一笑说：“即便是呼之欲出你也讲不出，因为一说就错，这就像法律不能单纯以推理定罪，得允许在可能与事实之间存续一个演化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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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小丹说：“我出一百，别说竞争不公平。”她看看表，指针已经指向两点了，拿出新租的房门钥匙放到茶几上，又说：“房子租好了，已经付了一年的租金。搬家公司两点钟来搬家，我约了房东三点钟来交接房子，赶快收拾一下吧。”

这时，芮小丹突然感觉有人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胳膊，侧脸一看，原来是站在她身边的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年轻人小声对芮小丹说：“别买，太贵。”

话音还没落，楼下传来了卡车刹车、熄火的声音，丁元英走到窗户前往楼下一看，果然是搬家公司的车来了，从车上下来了几个人打开车厢。他知道，此刻再谈1万元现金和一箱唱片的去留问题显然不合时宜，当下不是解决问题的时候。

“请稍等。”服务小姐说完转身去找唱片。

丁元英思考了一下，说：“芮小姐，我还没有装腔作势到可以无视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你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个东西，天知、地知，不会有结果。”

丁元英对芮小丹的这种非常之举始料不及，本能地迟疑了片刻，斟酌着词句说：“这样做不合适，至少于你不得体。”

年轻人小声说：“我一听你报片名就知道是道上的，你再往西走20米，那儿有一家叫‘孤岛唱片’的小店，懂行的人都去那儿买，一样的唱片一张能便宜几十块，那儿实在买不到了再到这儿买也不迟，我们都是这样。”

芮小丹淡然一笑说：“你这样对债权人讲话不够礼貌，我可以有很多想法，但至少我作为债权人要了解债务人的情况是应该得到尊重的权利。”说完，她把黑色塑料袋打开，将装满唱片的纸箱放到茶几上，用汽车钥匙划开封条，露出一箱子唱片。

“没关系。”服务小姐客气地说了一句，又去接待其他顾客了。

丁元英看到唱片，脸上掠过一丝惊诧。

芮小丹说：“我要三张都有小提琴演奏《流浪者之歌》的唱片，穆特、海飞兹和弗雷德里曼三个人演奏的各要一张。”

芮小丹问：“什么不会有结果？”

外文书店的唱片自选区摆满了各种各样的CD唱片，她在进口唱片的展柜前停下，寻找她要购买的唱片。服务小姐热情地问道：“请问，您需要什么唱片，我帮您找。”

丁元英哑口无言了。

芮小丹预订了12点30分飞往杭州的机票，早上在家里做了一下简单的旅行准备，然后去民航售票处取机票。拿到机票之后，她看还有点时间，就沿着大街往西走进了一家外文书店。她对丁元英评价小提琴曲《流浪者之歌》的印象太深了，尽管她还没有购置音响，但她还是想先买到这三张唱片。

芮小丹拿起唱片看了看，每一张的价格都在140元以上。她将唱片还给服务小姐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再考虑一下。”

芮小丹说：“你在‘孤岛唱片’店里变卖的唱片，现有的我都收回来了。以后你要再卖唱片直接卖给我就行，这是1万元的预付款。”说着将1万元放到茶几上，然后又问：“你卖给刘冰多少钱一张？50？还是60？”

这时，服务小姐将三张唱片递给芮小丹说：“您看，是不是这三张？”

丁元英没有回答。

芮小丹疑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