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2 / 6页）

王明阳停了一会儿，说：“你枪法很好，我老想起你开枪的那个场面，真漂亮。有时候我也想，一个女人亲手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该是什么感受？”

芮小丹说：“事实上我也没有，现炒现卖的，但是道理不虚。”

芮伟峰问：“那得是多少呢？”

王明阳说：“我对你说过的一句话想了很久，挺佩服。神即道，道法自然，如来。一句话把基督、道家和佛教的精义都概括了，你这个年龄不该有这样的学识。”

芮小丹打开盒饭，说：“我要是堕落了，能要多少钱您想吧。我要没堕落，就不需要您的钱。论孝道，我该挣钱孝敬您，可您这消费门槛太高了。”

芮小丹说：“后怕、庆幸，都有。”

王明阳对所长、芮小丹和狱警说：“谢谢，谢谢关照。”

回到酒店，芮小丹在服务台补办了住宿手续，父女二人先来到四楼芮小丹的房间。芮伟峰把女儿安置好，然后回二楼自己房间。芮小丹换下警服，换上了原先的那身衣服，带着那只装有21万元现金的挎包去二楼父亲的房间。刚到门口，正赶上餐厅的服务员往各个剧组人员的房间送盒饭，芮小丹就直接给自己也领了一份套餐。

所长走过来对王明阳说：“见过面了，就到这儿吧，一路走好。”

父女二人把领到的两份套餐放到茶几上，芮伟峰问：“你也没吃午饭？”

一名法官进来说：“时间到了，押解囚犯上车。”

芮伟峰只能先收起钱，然后和女儿一起吃饭。

王明阳抽了一口烟，问：“因为一个偶然活下来了，后怕吗？”

芮小丹吃着饭，问：“爸，您拍的这个戏是什么意思？”

芮小丹说：“很矛盾，心理上肯定有影响。”

芮伟峰说：“看名字，《天国之恋》嘛！你知道《天国的女儿》这张唱片吗？”

芮小丹说：“机票打折，机上供餐也打折了，没吃。”说着她去关上门，然后从挎包里取出21万元现金放到父亲面前，说：“爸，这是21万，其中1万是利息。”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刑车到了。

芮伟峰脸色一下子变了，不悦地说：“原来你不是来看我，是来给我送钱哪！谁说是借给你了？要送钱还用跑一趟？汇过来就是了。”

王明阳牵动嘴角微笑了一下。

芮小丹笑笑说：“借钱的时候来，还钱的时候就不来了，那像什么？我说的就是借，没说是要。我要是跟您要钱，决不会是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