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虐待（第3 / 4页）

过了子夜，landmark的写字楼依旧灯火通明。

律师面带微笑表示，那我的当事人只能走诉讼程序了。

熬了一周有余，到了最后疲惫不堪的时刻，中场休息时候也懒得下楼抽烟了，一个个商务精英全躲在楼道里，在禁止吸烟的标志下，深深吸气，在入肺的氧气中混入焦油、用尼古丁杀死身体中爆棚的丧气与疲惫，再深深呼出，抽出体内的一小节压力，然后扔下一个又一个垂头丧气的烟蒂…

话毕当着律师的面将协议直接投进了碎纸机。

韩苏半夜去楼道里抽烟的时候，罗玛也紧紧跟了出来，手里还拽着一根电子烟，略有几分得意地晃着电子烟一头系着的带子。

曾诚律师的话在耳朵边响起：“司法证据要求具有合法性，你目前给曾诚的录音除非是你以证人名义主动提供，否则对于本案没有帮助。或者，你想想是否搞到一份周斌对第三人亲口承认你们之间恋情的书面证据…类似，保证书…”

正是午休时间，北京这个季节最是烦人，柳絮漫天飘着，无孔不入，孙涵涵懒得出门吃饭，因为过度的紧张，体会不到饿意，大中午只叼着一盆沙拉，喂同吃草。人在紧张时，所有的知觉好像都集中在心脏上了，每一次手机震动，她的心都冷不丁一颤，试图在望向手机屏幕前，做好足够结实的心理准备。

保证书。

“宝贝，学坏了？靠山找到我老婆头上去了。”

孙涵涵在黑暗里笑了，面对一份入室猥亵的指控，哪怕周斌再聪明，除了竭力证明他与自己确确实实是情侣关系，录下笔录、签字摁指印。他，还有别的办法逃脱罪责吗？

第二天曾诚请律师往周斌办公室送了离婚协议，周斌回应干脆：不离。我什么也没做错，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离婚！女人啊，真是无可理喻。

“才多大就学会抽烟了？”韩苏点了火，深吸一口气问。瞥了一眼他手上的电子烟，撇撇嘴——吊牌都没拆，一看就是中午吃饭时抽了空跑到楼下商场买的。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想好了，周斌口袋里的那些钱，无论他主不主动，她都有办法一个子儿一个子儿从他口袋里掏出来。

“这叫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抽烟。”他嘻嘻笑着看她，凑近：“你把抽烟当放松，我不是，我能这样看一看你就不累…咳咳”

只是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失策：净身出户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有情有义的小说男主角身上。周斌都能出轨，哪肯那么主动上当？

孙涵涵几天没收到周斌的消息，不知道曾诚做了什么，心中正惴惴不安，一条短信像吐着信子的蛇钻进了她的信箱——

周律师，你呀，还是不应该，太得意。

律师一愣，只礼貌点点头离开。

==

周斌这会儿终于打量了律师一眼，点点头，竟露出了抱歉神色：“我妻子脾气不太好，辛苦你陪她闹，都是同行，我很理解你不容易。回头有机会，我请你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