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耿直的小舞姬(第2 / 3页)
“要不怎么说你是庸医呢。”他哼笑,“我识毒的时候,你还在走江湖骗人。”
纪伯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等看她真快急哭了,才伸手将人抱到膝上,轻挑地勾了勾她的下巴:“有大人在,怕什么。”
言笑愕然:“你一眼就能知道?”
明意一松,这才软软地靠着他,撒娇似的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颈:“吓着奴了……”
纪伯宰懒洋洋地接过他的银托盘,看了两眼上面的紫色粉末:“这不就是无忧草。”
低骂他一声,纪伯宰独自离开了内院。
“那两人就死在大司的眼皮子底下,一点动静也没有,除了舞姬下毒,不做他想。”他悠哉地把玩她的腰带,“你昨日也在场,待会儿他们说不定就来传唤你了。”
言笑犹在思索,闻言只摆了摆手。
“别呀。”她垮了脸,“奴一看就不是能杀人的心肠,还请大人明鉴。”
“你是医官,不是司判,想那么多干什么。”纪伯宰起身,“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要的就是吓着她。
昨晚宴上那几个死者的筷子上均被抹了毒,毒不融于水,呈淡紫色,且没有气味。他翻遍多本医书,也没找到相关记载。
纪伯宰纵横花丛多年,深谙人心,这姑娘先前不知数,不懂该仰仗谁,就应该多吓一吓。
“哎哎,好兄弟,不聊那个了。”言笑连忙将人按回去,“我擅医,但在毒药上远不如你精通,司判又非让我查这是什么毒,你帮个忙。”
这人一紧张鼻尖就泛粉,眼里也水汪汪的,看着就很好欺负。
“无忧草是宫中才有的东西,动手的只能是宴上舞姬,只有她们才能游走席间而不显突兀。”言笑沉吟,“可是舞姬多是大司养出来的,大司何苦用这种法子杀那几个无权老臣,直接赐死不是方便多了?”
纪伯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杀人的话,你害怕什么?”
谜题得解,言笑也不跟他争这点嘴上便宜了,立马就让人去禀告司判。
明意欲哭无泪,纤指抓着他的衣襟,拼命摇头:“奴是怕那黑牢,又脏又暗还有爬虫老鼠,去一遭也是受罪,还请大人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