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夜鱼龙舞（第3 / 3页）

那她这么爱财，也就能理解了，穷怕了而已。

“没呢，听说拷问了好几个舞姬，还打死了三四个，都没问出什么来。”

他这小金丝雀先前肯定没少吃苦。

舒仲林说着就朝纪伯宰努嘴，“也亏得有你护着，不然你家那小美人儿，定也是要挨一顿毒打的。”

宫中的舞姬可不是什么锦衣玉食的好角色，她们大多是贫民和奴隶出身，因着有几分姿色而入宫学舞，作为大司给臣子的奖赏，放在各大宴会上供人随意挑选，除了有宴会，其余的时候多半是粗衣淡食。

纪伯宰挑眉，接着就有点骄傲了，明意这么贪财的性子，居然会说这样的话，那便是将他放心上了。

旁边的侍酒连忙殷切地替他斟满，又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靠：“大人海量。”

“管一管您府上这开销。”她坐直身子，认真地道，“您出手阔绰，奴自是欢喜，但您也是要立门户的，总这般花钱如流水可不行。”

纪伯宰拉着她就坐在了自己腿上，低眼一打量，姿色自是比明意差远了，不过胜在年纪小，腰身还算纤细。

“嗯？”纪伯宰眉梢微动，“做什么用？”

“怎么？”纪伯宰没听明白，“跳个舞就要挨打？”

她依偎在他膝上的模样实在乖巧，乖巧得纪伯宰止不住地怜悯她。

“自不是跳舞的过错，而是那一批舞姬里头，好几个是苑县出来的，司判将苑县的舞姬都归为了有动机之人，都要严刑拷打。”舒仲林道，“你那小美人儿也是苑县的。”

明意却没有一股脑地说完，只那么有意无意地提起几句，就笑着将话转去了别处。

于是他就将人揽着，继续与友人谈笑。

明意抬头，黑眸瞪得溜圆，看了看自己还没抱热的金箱子，又看了看他，神色突然严肃起来：“大人，您得去雇个账房。”

“说来这大祭司的位置，原是邱老头的儿子要争的，也不知怎的，自从上回宴上出事，邱家就门户紧闭，邱老头连朝会都称病不去。”舒仲林摇着文扇道，“说吓着了吧，也不至于，他平时胆子多大啊，那几个被害的老臣离他又远。”

轻叹一声，他摸了摸她的发尾：“可还有什么想要的？”

提起这事，言笑也好奇：“凶手还没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