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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小说 >小夜曲(音乐会几种开法) > 二、乱音

二、乱音(第1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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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海潮搞得定爱音团长张新星,除了理由悲情,还因为两位的父亲是部队文工团的战友,他们从小就生活在同一个部队大院。

穿插进交响音乐会的两首民乐,分别是《飞雁》和《南方物语》。《飞雁》中有大段笛子独奏,而《南方物语》则采用了民乐交响化的方式,由钟海潮编配,其中有一节伊方的笛曲《水月》,那是钟潮海对导师的怀念。

民乐队长钟海潮和安静是同门师兄弟,已人到中年,比安静年长十二岁,身材健硕,板刷头,笑容可掬,在民乐队有点老大情结,爱为小兄弟们张罗。这次赴北京演出,《飞雁》由他独奏,而《南方物语》中的笛曲《水月》由安静担纲。

安静虽是一只鸵鸟,但能搭交响乐队的车去北京国家大剧院演出,并且笛子独奏《水月》部分,这也令他高兴。

这些天他反复吹练这首《水月》,音符在春天潮湿的空气中渗透,深深浅浅,阴晴圆缺,像是在用一支细细的狼毫在宣纸上勾勒笔墨,写意,冲淡,但弥漫力强劲,他吹啊吹啊,吹得人心里醉了,碎了。

这些天他反复吹练这首《水月》,音符在春天潮湿的空气中渗透,深深浅浅,阴晴圆缺,像是在用一支细细的狼毫在宣纸上勾勒笔墨,写意,冲淡,但弥漫力强劲,他吹啊吹啊,吹得人心里醉了,碎了。

安静坐在民乐室的尽头,他在吹《水月》。

那些起伏的音符就像一只只蜜蜂,从笛孔里起飞,扑闪着,构成了一片水光里的月色。而在安静自己的感觉里,它们渐渐在头顶上空簇拥成了一对巨大的翅膀,缓缓合拢,让自己埋首其间,像一只鸵鸟。

是的,就像一只鸵鸟。在这楼里,他越来越像一只把头埋进翅膀里的鸵鸟,用自己的那片音符逍然于乐队日益拥挤的空间,和周围那些心急匆匆的身影,以及每逢重要演出前与节目安排、舞台中央那盏灯究竟照耀在谁的头顶有关的一切,那些烦心的、需要去折腾的一切。

每天也只有当他坐在这里,吹起笛子,他才感到安宁。逍遥其中,虽说不上物我两忘,但多少让自己定神了。

钟海潮推开了团长张新星办公室的门,说,民乐这一块我磨合好了,但放在整台音乐会看,好像不太顺,长了,节奏拖了。

张新星一下子不明白他在说啥。

钟海潮看着这个童年时代起就混在一起的兄弟支棱着耳朵,有些迷糊的样子,就感觉是走廊那头的笛声正从门缝里飘进来,飘进了这对耳朵所以他才心不在焉。那个小林吹奏的方法是有些怪,长声息是从哪个位置上来的?

于是,钟海潮下意识地挥了一下手,像是挥走飘浮的杂音。他对团长说,这混搭有点问题,尤其是《南方物语》放在下半场开场,与整个氛围不太搭调。

张新星这才明白他是在说整台交响音乐会的曲目安排,就笑道,不是你自己说的需要上这两个曲目吗?

今天,他的笛声里荡漾着晶莹剔透的明亮质地。那抹亮色一直在走廊上,在闻者的耳朵里跳动。

他在吹的这首《水月》,是导师伊方所作。“清越笛王”伊方去世于三年前,留下的众多作品中唯《水月》难度最大,意境玄幻。安静已练多时,最近反复打磨,是为了参加下月在国家大剧院的演出。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更难得的是它作为民乐花絮,将穿插在爱音的北京交响音乐会首秀中。

爱音乐团的交响乐队此番晋京演出,是当地建设“文化大省”提交的一张成绩单,也是为接下来的全国巡演造势。原本在交响音乐会的曲目中没有民乐安排,但后来经民乐队长钟海潮的反复争取,终于将两首民乐曲混搭进去。

钟海潮对团长张新星说,民乐队没有这样的机会,但民乐小伙伴们也需要激励,交响乐需要提振,但不能眼瞅着民乐萧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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