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当月老长兄重情谊 揽寿宴旧友两离分(第2 / 5页)
陈怀海抬手朝三爷胸口 了一拳:“三爷,这句话我可等好久了!今晚就请贵客来!”
陈怀海瞪眼:“怎么没说?我有证人,贺掌柜,你说说。”贺义堂大声说:“碰上人了,三爷保准得提起翠英;没人了,他就对着酒坛子念叨翠英,全是翠英的好。行了,你们快上楼,我去催菜。”
老警察问:“为啥来大连啊?”谷三妹提着茶壶倒茶:“这有山有海,好地方。”“打算做啥营生啊?”“还没想好,手头有点钱,打打零工饿不着。您喝茶。”
三爷这才说:“大哥,这是翠英。”陈怀海笑着:“翠英啊,三爷天天跟我说起你,把我的耳朵都塞满了。”三爷红着脸:“我天天说了吗?”
老警察盯着谷三妹:“打零工?是做皮肉生意吧,成,这活儿没人管,别伤到自个身子就行。”谷三妹放下脸子:“你这是什么话!”
陈怀海给三爷使眼色。
饭后,翠英走了。三爷躺在炕上,闭着眼睛,满脸醉相。陈怀海站在一旁说:“你能喝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吗?少跟我装醉!”三爷说:“我也不想醉啊,可今天不知道咋了,一喝就醉,是不是太高兴了?”“翠英是个不错的人儿,你得抓紧点,夜长梦多,别给放跑了。”“放心吧,她跑不了。”
陈怀海走过来说:“各位,我这的酒可是好酒,喝好酒得说好话,是不是?咱都是一条街上的邻里,往后得好好处着呢,千万别拿嘴戳伤了人心。”
陈怀海:“你看三爷真是上心思了,这菜可都是他准备的。翠英啊,三爷知道你喜欢吃甜的,这道菜就是甜口的。”
众酒客不吭声了,只是闷头喝酒。
陈怀海说:“这有啥麻烦的,酒楼里就是酒菜多,也没啥好菜,千万别挑。”翠英说:“这还不是好菜啊,比过年的菜都好。”
“没干就没干呗,火啥啊?”老警察从桌上拿起一只老锡酒壶端详把玩儿,“这可是个老物件。”谷三妹说:“我爹传下来的,我走哪儿带哪儿。”“你爹的酒量不一般吧?”“还行,能喝个三斤五斤的。”
听到雷子喊“来了”,陈怀海和三爷赶快下楼迎接。翠英含羞低头站在酒楼门口。
老警察和善起来:“虎父无犬子,你也保准海量。我跟你讲,喝酒别家都不行,要喝就去斜对面的山东老酒馆,他家的酒地道。”谷三妹一笑:“我这人滴酒不沾。”“酒可是好东西,喝多了两眼一闭,做个好梦,啥烦心事都没了。”老警察放下锡壶,“弹你的琴吧,我走了。”谷三妹说:“不喝口茶了?”“大热天的,怕烫着嘴。”老警察走了。
请贵客就在二楼。三爷说:“大哥,咱一楼吃就行,非上二楼干啥?”陈怀海说:“这叫人往高处走。等好事成了,你俩爱蹲哪儿吃蹲哪儿吃,我懒得管。”“别啊,开头你管上了,就得一管到底。黏上你有吃有喝有媳妇,不黏才是傻子。”
贺义堂来到郭老五家院外敲门。看门人一露头,贺义堂赶紧说:“您好,还记得我吗?前些天,为郭老爷寿宴的事我来过,我还要请您去我那酒楼喝酒呢!我想见管家爷。”看门人说:“管家不在家。”“敢问郭老爷寿宴的事,有信了吗?”
上午,老警察听到月琴声,走进谷三妹家外屋,背着手环视着屋子。
陈怀海拿起酒壶:“你俩都坐稳当了,我来倒酒。今天翠英能来咱们酒楼坐坐,是三爷和我都求之不得的事,欢迎欢迎!”三爷说:“翠英,陈掌柜为了招待你,早早就关了酒楼的门。”翠英细语道:“陈掌柜,我只是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么麻烦您。”
谷三妹说:“您请坐。”老警察责问:“来了也不打个招呼,是不懂规矩吗?”
陈怀海、三爷、翠英坐在二楼桌前,桌上摆着丰盛的酒菜。
谷三妹笑着:“实在不好意思。您也知道我是刚到贵地,这几天忙着从里到外好一顿收拾,寻思收拾得干干净净亮亮堂堂的再请您过来喝茶。”“看来我是来早了。”“是来巧了,我给您泡茶。”“叫啥名啊?”“谷三妹。”“听口音是北平人吧?”“您的耳朵真灵。”“干我这行的,不灵能行吗?唱戏的?”“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