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金小手步步施巧计 陈老大招招破连环(第1 / 6页)
瘦小酒客满不在乎:“他爱烧哪儿烧哪儿,爷敢坐在这儿,就不信邪!来,有本事放马过来,爷接着呢!”老白头劝着:“嘴宽惹祸患,好好喝酒吧。”
酒菜来了,瘦小酒客倒了一杯酒,提起筷子吃起来。
陈怀海走到柜台处。三爷站在柜台里问:“没事吧?他裤裆咋着了?”陈怀海皱眉:“谁知道呢。刚才有个年轻女人出了门,你看清楚了?”
三爷说:“扫了一个背影,没太看清楚,我还纳闷呢,啥时候进来个女人?座上没女人啊。我本想追出去瞅清楚,可又怕柜上没人,中了江湖套路。”
陈怀海没吭声,暗自琢磨着。
夜晚,风声中,老酒馆外斑驳的树影晃动着……
又是一个热闹的夜晚,老酒馆内酒客鼎沸。瘦小酒客走到一张桌前坐下喊:“来二两烧刀子,切盘酱牛肉,炸盘花生米。”雷子应声过来伺候。
杜先生在山东老酒馆内讲着评书:“话说那金小手是男是女众说纷纭;有人说他一身软骨,脑袋一晃腰一抖,浑身就成了如意球,说大就大,说小就小,门缝能进去,窗缝能出去,锅里能睡觉,醋瓶子里能洗澡;还有人说金小手的手不长骨头,身子捆不住,铐子铐不住,石头缝里能取针,沸油锅里能取粟。讲到这儿,有人会问,杜先生,你上嘴片一碰下嘴片,就替人家吹起牛来了,那金小手真有那么厉害?咱先把话放前面,我杜某人不是金小手的亲戚朋友,我也是听说的,可就算听说,那也得有据为证,不能说瞎话骗人。好,那金小手到底有啥本事呢?我先喝口水,再讲不迟。”
老白头坐在一旁磨着刀。那正红、老二两等众酒客喝酒听着。雷子和亮子不时给酒客们倒酒。
杜先生嗓子润开了,刚要接着讲,老警察走进来,环视着屋里众酒客。陈怀海快步迎上前:“官爷,您来了。”老警察说:“诸位街坊,告诉你们个好消息,你们酒杯里的金小手到大连街了!不是都对那人挺感兴趣吗?这回说不定谁就亲眼见识到了。正像杜先生讲的,这人挺神,小手巧得很,各家各户要严加防范。”
说着他拿出一张通缉令:“赶快贴上!”
三爷接过通缉令,让雷子贴到酒馆显眼的墙上。
孙酒客说:“哟,您不是上回……裤裆烧着了的那个人吗?”瘦小酒客反问:“是又怎么了?”
孙酒客一笑:“没事,我就想打听一下,今儿个还讲金小手吗?”瘦小酒客摇头:“不讲了。”李酒客说:“不敢讲了?怕裤裆再烧着了?”
瘦小酒客瞪眼:“笑话,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谁敢烧我的裤裆!就算他敢烧,我也不怕,知道为啥吗?因为我憋着一泡大尿呢,我滋他一个跟头!”
众酒客都笑了。
李酒客提醒:“还是少说两句吧,万一传到人家耳朵里,怕就不是烧裤裆了。”
夜晚,三爷站在柜台里算账。陈怀海走过来:“我在关东的时候,听说过金小手,据说那人有两下子,不白给。”三爷说:“我也听说过,他劫富济贫,经常把盗来的钱财分给穷人,仗义。还听说他喜欢在偷盗时搞点恶作剧,让失主丢了东西,还得笑岔气。大哥,咱们那些沙金儿……”陈怀海说:“包得严严实实,放不出味儿去。”
几个酒客坐在桌前,其中有一个小个头酒客又黑又瘦。杜先生走过来,几个酒客让杜先生讲一段。有酒客让杜先生接着上次讲江洋大盗金小手。杜先生说金小手都来了,还讲什么。
瘦小酒客笑着:“说书先生,你讲的金小手我听过,可那不是真正的金小手,我见过金小手。”一个酒客笑道:“这位爷,你是喝酒喝大了吧?”
瘦小酒客喝了一口酒:“那我就给你们讲讲真正的金小手吧。话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三更天刚过,金小手飞身跃进一处宅子。这宅子是三进三出,里面假山流水,雕梁画栋,一看就是非富即贵。金小手先投石问路,又摸来摸去,摸到密室门前,可他没有钥匙。金小手钻进睡房,这家主人和媳妇睡得正香,只见那女人腰间拴着一串钥匙,在月光中闪闪放光。如何把那串拴在腰间的钥匙拿到手里,这能难倒天下人,可难不住金小手。只见那金小手把手伸进被窝,轻柔地摸索着,不知为何,那女人醒了,是满脸赤红,大汗淋漓,哈喇子淌了一枕头,浑身软得像根面条。她痴痴地笑着,眼睁睁地看着金小手把钥匙从她腰间拿走了……”
众酒客正听得入神,瘦小酒客突然惊呼,他站起身,抖搂着裤裆,他的裤裆冒烟了。众酒客大惊。陈怀海忙跑过来。恍惚中,一个面容精致的青年女子从陈怀海面前闪过,她款款走到酒馆门口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