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4)（第1 / 3页）

一个工人贼头贼脑地问:唉！你整了几次啊？昨晚！

文母着急了，说:妈不是干涉你婚姻自由，可有的事儿，就是共产主义它也还是一样。这男人女人在一起这阴和阳、公和母、雌和雄，它讲究一个……一个……

佟志没听懂，问:什么整几次？

文丽理解错了，忙说:妈，我和佟志在一起没做什么不好的事啊！

一个工人说:嗨，结了婚的老爷们儿了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就那昨晚上干了几次？

文丽哭着打佟志说:我疼！我不结婚了……

佟志吓一跳问:怎么了怎么了？

佟志说:我还没有碰到你，痛啥子痛？好吧！好吧！你睡吧。我不碰你。我看着你睡。文丽抽泣着钻进佟志怀里。佟志大瞪双眼，一动不敢动。他们度过了一个无性的初夜……

佟志说:是我不好，我有点紧张，我没经验。我们……我们再来好不好？佟志慢慢拉开文丽的被子，还没碰到文丽，文丽“嗷”地一声尖叫起来。

次日早上，佟志走在厂区的路上，显得无精打采的。大庄从后面追上来，和佟志并肩走着，歪头看一眼佟志说:你这大结婚的又是元旦，怎么还搞加班？是不是弟妹也像这天一样，有点冷你才跑出来？

文母不知道怎样说了，可是不说又不行。于是文母说:你和佟志一天到晚腻在一起，你们都知道结婚是怎么回事了吧？

佟志听懂了，也发毛了，说:无聊！赶紧工作去！

新婚之夜，文丽僵直地躺在床上，佟志慢慢俯身过去。两人身体开始接触。文丽一点也不配合，只是佟志在忙乎。文丽不但不配合，并且两眼直瞪天花板，开始胡说八道:我妈说男人和女人一起这个那个的，什么阴和阳，公和母，雌和雄。她特急。我一点不懂她想说什么，我怕！文丽猛地坐起来，“叭”地一下子打开灯。佟志满头大汗也坐起来。两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佟志不理会。几个工人一见佟志也围上来。

文母看着一身新衣一脸灿烂笑容的文丽，那重要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一个工人说:这不是新郎官吗？被新娘子赶出洞房了？

文丽走神了，她走到衣服架旁，拿下新衣，套在自己身上，然后转过身来，冲着母亲笑:妈，瞧我穿这身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