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魁3 第五章（第4 / 47页）

姚祯义无言以对。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毛尔古沁的秘密？”史靖仁怀疑地问，“你不是说有神佛在保佑你吗？”

古海说：“今儿个我当着米德尔扬夫的面把话说清楚，从今往后我大盛魁与你的义和鞋店毫无瓜葛，永不相与！姚掌柜，你走吧……”

古海俯在史靖仁耳边悄声说：“……秘密其实就是驼队经过的时候不要弄出一点响动。”

“你自己看吧！”古海目光一甩，指着旁边桌子上的一对长筒的马靴。姚祯义的目光刚一触到马靴，心里立刻就凉了半截。只听古海说，“姚掌柜，你长本事了，知道用假货来糊弄洋人了！”

史靖仁也俯在古海耳边，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自己的主意。一番话听得古海汗直冒，浑身打起了哆嗦！

“我……不是。”

“无毒不丈夫。我的意思是……只要是伊万和二斗子他们胆敢穿越毛尔古沁大峡谷，我们就让他有来无回，粉身碎骨。”

“还用我拿刀把靴子给你劈开看吗？”

于是假鞋事发，一场轩然大波由此而引发。

杏儿坐下了：“去过了我也还想去……”

大盛魁归化城柜小客厅。大掌柜古海陪着俄商米德尔扬夫。桌子上摆着两双崭新的长筒皮靴。俄商米德尔扬夫不是以西西伯利亚贸易公司经理的身份出面的，而是以更加严肃的身份，是以西西伯利亚对华贸易商人联合委员会的名义，就更加重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不是去过了吗？”张婶拿扫帚扫扫炕沿儿做个姿势，“坐下说话。”

这严重背景姚祯义还一点不知道呢。他听说大盛魁召见自己，还以为是什么喜事呢。心想多少时日了，盼着古海自己的亲外甥能以大盛魁大掌柜的身份在大盛魁总号召见自己，哪怕只一次，他就心满意足了，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怎么办？”

姚祯义看看古海，古海脸色严峻，再看俄商米德尔扬夫，洋人则是绷着脸不说话。他知道自己把事情做坏了，连忙道歉：“这事实在是抱歉！……”

“你倒是会装神弄鬼……”史靖仁想了想说，“我知道该咋办了。”

“抱歉有什么用？归化商人的信誉何在？我大盛魁的信誉何在？”古海说，“义和鞋店的货是贴着我大盛魁的标签上市的！难道你忘了吗？”

“是……那只不过是一个说法而已。不然大家都去穿越了，还能有我什么事？还能有咱大盛魁什么事？”

忽一日杏儿发现自己从归化返回乡里都快两年了！这天早上杏儿在镜子里看到自己鬓角和额头都有不少深深浅浅的皱纹，发笄间也间或暴露出一丝丝的白发。心里一惊就产生了新的想法！傍晚杏儿敲响了张婶的房门，一进门就说：“张婶，我想到归化城去。”

大盛魁小客厅，姚祯义走进来的时候本能地就感到空气紧张，再一看俄商米德尔扬夫满脸怨气，而自己的外甥古海则是一脸尴尬。

日子快得吓人！春耕秋收简直就像是眨眼之间完成了。

“古大掌柜召见……我，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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