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1 / 10页)
家驹也笑了。
訾文海用拳砸响自己的手掌,断喝:“好,就是要有这样的气度。有德,你以后要多向马经理学。”
东俊问:“你说怎么挂?”
东俊说:“快别看了,你再看我给你摘下来拿走。快说说,我说的是机器挂浆。”
东初也说:“要不是有两下子,訾家是什么人?能给他二成的份子?”
寿亭说:“我先说说你是怎么挂的。你是印好了布,拉宽整平全完了,这才挂浆,那浆在布上面浮着,老百姓一眼就看出来。
家驹拿着林祥荣的信说:“按祥荣这一说,这个姓马的不是等闲之辈呀!”
你还挂不匀,是不是?”
东俊说:“我也挂过,是不好挂。”
寿亭点着土烟,依然看着那“一炮巡河”:“这封信,我听来听去,就听出这点事儿来?”他回过头来,“什么?挂浆?挂什么浆?光绪年间的工艺了。”
寿亭说:“东俊哥,你知道我在周村是怎么让那些染坊趴下的吗?就是靠的挂浆。回头我把柱子叫来,那是我挂浆的大弟子,模范染厂马经理挂浆的老祖宗!”
家驹问:“六哥,祥荣在信上说的这成品挂浆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挂不上,姓马的就能挂上?”
家驹东初都笑。
林老爷那作品挂在了寿亭的办公室里,他越看越高兴。东俊东初还有家驹坐在那里,商量对付模范染厂的办法。
东俊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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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亭一笑:“这你得问家驹。德国印花机都带着挂浆机,我嫌乱,让我给撤了。挂浆机说明书上就是这样写的。”
訾有德诡谲地笑着说:“陈六子还有赵东初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又要大难临头了呢!哈哈!”
寿亭把目光收回来:“有我这‘一炮巡河’你们还怕什么?姓马的?姓驴的也得让他趴下!”
东俊问:“你说说,怎么挂?”
东俊说:“行了,以后就在这里挂着了,先别看了,先说说咱下一步怎么迎敌吧!”
寿亭说:“东俊哥,你也好意思问。干咱这一行,讲的就是浆里来,水里去。怎么才用了几天机器,就把挂浆忘了?中午你请饭!”
寿亭看着墙上的字,不住地笑:“一炮巡河,三言御倭。行,这几个字我也认识了!又多认了八个字。家驹,这右边是巡河炮那一句,这一点问题没有,那‘一’我认识。我没说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