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刺心一击(2)（第2 / 2页）

云涡仓惶回头，飞回蓐收的身边，喃喃地道：“你说的，我已经做到了。”

那不是她！

“可惜你只知其表，不知其里。量劫降临，就会毁天灭地。若灵魔趁量劫作乱，你对他心存善念，就等于是助他作恶！”

这一次，她只是云涡！

云涡点头。

不管那些回忆碎片，梦境是不是真的，她都不能容许自己和魔族沾染上任何关系。杀了桃花灵魔，就是证明！

景宸明明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她，她却伤了他一次，就再也下不去手。哪怕，他是桃花灵魔。

他前面说得铿锵正义，其实最后这半句才是重点所在。云涡被他说得哑口无言，顿了顿才道：“他不是景宸。”

云涡咬牙，举剑便刺。说来也奇怪，桃花灵魔怎么都攻不破的神障，却对傲来剑没有阻拦。只见剑光似水，嗖然飞穿过桃花灵魔的心口，那傲来剑已经入了他的身躯三寸来长。

“若真是那样，你就算毁师灭道，也要替天行道，杀了月老！天地浩大，怎能为了一个人而轻慢玩忽？”蓐收目光如炬，加重一句，“如果桃花灵魔是景宸，你也要如此做。”

桃花灵魔并未躲避，低头看剑，黄金面具后发出古怪的笑声：“原来，你当真舍得。”

蓐收的面色冷了下来，硬声问：“你师父应该教过你，修道之人，当善待天下吧？”

云涡猛然拔剑，剑上鲜血淋漓而下，桃花灵魔应声而倒。他躺在神障里，墨发铺散在白衣上。血如杜鹃，发似墨染，衣白胜雪，对比是那样鲜明，也瞬间刻在她的心里。

话说到一半，她居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了。一边是灵魔，一边是道义，她没得选，也无从选，居然在这上头犯了浑。

她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这样的场景了。

云涡一臊，未经多虑，便辩解道：“殿下别多想，我只是，只是……”

云涡呆住，嘴唇颤抖两下：“我、我……”

“你是魔！”云涡崩溃大喊，似乎是回答他，也似乎是坚定自己的立场。

“那灵魔若是你师父，你当如何？”蓐收紧紧逼问。

她无法容忍自己曾经有那样不堪的过去，居然站在魔族的一边，和整个仙界对抗！

云涡惭愧，默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