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舞女的堕落(第3 / 12页)
这一晚的争吵被一场残暴的发泄所终结。次日一早,当张宣在浑身酸痛中醒来时,费可早已离开。她在恍惚中流泪,仿佛坠入无尽虚空。欢愉不应太过巨大,也不应持续太久,否则之后便将尝尽失落的痛苦。
“怎么是你?”张宣吃惊道。
墙角的笼子里,两只仓鼠扭作一团,发出了欢快的声音,丝毫不为同伴的死而悲伤。张宣在想,也许她该向它们学习,对很多东西视而不见。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是个虚荣的人吗?”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位何小姐和我们都见过啊!把费可介绍给张宣的有她,我女儿的婚礼上有她。程昊,她不是也采访过你吗?”
“呵呵,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仓鼠在费可手中吱哇乱叫地挣扎着,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啊?”何姗没明白陈树发的意思。
“操!”费可一下把仓鼠甩了出去。仓鼠摔晕了过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当晚,他们爆发了第一次的争吵。
“同窗?我看是同床吧!”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花?”
“有啊,同窗关系啊。”
“你根本就没问过我的意思,我怎么知道你会整这一出?”费可没有正视张宣的质问,同时在给仓鼠换水。
陈树发用讥诮的语气说:“我说何姗,怎么哪儿都有你?”
费可捧着手看着一道短小的血痕,恨恨地说: “今天真他妈的倒霉!什么都不顺!身份证也他妈的不知丢哪儿去了!”说着,他竟然一脚踩上了那只仓鼠,狠碾了几下。
对于一个骗子的一生来说,越是年轻的时候是否意味着越是诚实的时候?是否意味着越能探究到他的真实身份、动机和情感? 白马别墅的客人们可能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张宣噤若寒蝉。她惊恐地看着费可,有那么一瞬间,她明确无误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歹毒阴狠,简直像换了个人。至今她还能记起那种目光,就如漫长幽暗的回忆里一道晦暗不明的光,其实早已揭示过她的选择是个错误,可她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并未及时醒悟。
此时,一身笔挺西装、打着领结、端着酒杯的费可,笑吟吟地反问道:“为什么不会是我?”
陈树发说:“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巧合太多了。你和费可一定有什么关系!”
“我以为你想公开的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何姗问。
“谁说的?我想低调,低调一点对你就那么困难吗?”费可将一只扒在水盆上的仓鼠抓了出来,依旧背对着张宣。
程昊点头,也琢磨着看了一眼何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