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舞女的堕落（第5 / 12页）

张宣踏进去，在沙发上的一堆男男女女中间好不容易找到了费可。她大声问道：“你喝多了吗？”

何姗的生日就是每年的圣诞节。

“什么？我听不见！”费可颠三倒四地喊着，一把将张宣拉得跌进了怀里，抱着她就胡乱亲了一通。

何姗哽咽道：“谁都无法预测未来啊！”

何姗将张宣带回了宿舍。她们聊了半天芭蕾，继而发现彼此都喜欢艺术和动漫，越聊越开心。只是当何姗说到自己是新闻系大一的学生时，张宣的脸色黯淡了一下。

张宣还是接了费可的电话。她嗯嗯应着，何姗一直在旁边给她使眼色。挂了电话，她还是匆匆地同何姗道了别。

那是何姗与张宣第一次见面，十三年前的场景仿佛就在昨日。她清晰地记得当初见到孤单又漂亮的张宣时，心中一瞬间因怜悯而产生了好感。

“别去！宣儿，你真的会后悔的！”何姗站在楼梯口喊道。

“不，还是那么漂亮。”

大一下学期时，何姗开始乐此不疲地在各种社团打杂，尤其是忙于筹建成大首个网球协会的事务。

众人虽有诸多疑问，但看到眼前这一幕，也不禁有些动容。

女生友谊的建立其实只需一个小小的理由。就这么一句话，何姗已经赢得张宣的友情了。从那一晚起，只要张宣一呼唤何姗，何姗便会跑去找她。两人经常在楼道口站着一聊就是个把小时。她们总是一起自习和上选修课，何姗也常去练功房看张宣练习。

“你别怪我……”张宣又说。

张宣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泪痕，擦了擦眼睛说：“我没事。”

张宣在几级台阶下停住了脚步，说了一句“对不起”，就消失在楼梯尽头了。

那天晚上，何姗独自拎着热水瓶回宿舍，看到一个戴着红围巾的女孩孤零零地蹲在楼梯口。她走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那是晚上十点多。费可要张宣打扮得漂亮一点，陪他参加个活动。张宣打车到了市中心的一家KTV，服务员领她到了顶楼最豪华的包间。门一开，山响的音乐裹着鬼哭狼嚎的喊声和五颜六色的灯光，一起喷涌出来，将她冲击得猝不及防。

十三年前圣诞节的那晚，她买了《天鹅湖》的票，作为生日礼物送给自己。事实上，她觉得那是她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了。以至于之后每一年的圣诞，她都会回到学校去看一场《天鹅湖》。

“听说过，貌似人品不太好。”

“怎么会。”

“我们社长也是新闻系的。魏安生，你认识不？”

“当初我要是听了你的话就好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