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好哥们儿（第4 / 8页）

从酒吧出来，外面已是晨光微曦。程昊和费可都喝得醉醺醺的，脚步踉跄地走在弄堂里。费可似乎喝得尤其醉。他勾着程昊的肩膀，语无伦次道：“……这么多人，就你够意思！够兄弟！”

程昊一下直起身，凑到他身边问：“你怎么就那么着急赶我走啊？”

“来，再喝口水就好了。”程昊把一杯漂浮着不明的白色颗粒的水，又递给了费可。看着费可大口地喝下这杯水，他满意地笑了。

“我爸……我爸不就是一个副部级么……比他官大的多的是！我是靠自己的本事走到今天，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没，不是，呃，我就是闲着没事，研究研究菜谱。”费可赶忙走过去把厨房门关上了，问，“你怎么回来了？不去出差了？”

程昊搂了搂他的肩膀，耳朵却竖了起来。

程昊往沙发上一瘫，伸长了腿脚说：“下雨啊，全部晚点。鬼知道什么时候起飞。索性明天再走！”

程昊虽然喝醉了，但脑子里还保留着一丝清醒。费可之前提及家里事时，总是淡然忽略过去，从未细说，更让人觉得他的背景深不可测。

“费可，300104这只股票，你可以关注一下……”

早上的小雨转眼变大了，机场开始大面积延误，登机时间遥遥无期。程昊坐在休息室里，焦躁不安，腾地起身，拖着行李就走了。

程昊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登录了国土资源部的网站。果然部里有一个姓费的副部长，再看年龄、履历，似乎和费可的背景也对得上。

当费可打开门看到程昊回来时，一脸惊讶。同样惊讶的还有程昊。

费可咧嘴一笑：“国……国土资源部。”

费可看了眼墙上的钟，又看了看窗外：“这才五点钟，高铁应该还有车。明天预报还有大雨呢。”

“他们……他们那些人都有目的，可你不是！他们哪是和我交朋友，他们那是想和我爸交朋友！”

“高铁得坐四个多小时呢，到北京得几点了？”

“……是！你是我兄弟！我的！” 程昊拍着胸口说。

“十点多吧。正好帮你挡掉一个应酬，多好的借口！我帮你看看还有没有票。”费可掏出手机说。

“你不该在上班吗？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程昊蹭掉了皮鞋，松着领带就进了门。

费可顿住了脚步，直愣愣地看着程昊。那眼神说不出是醉眼蒙眬，还是含义深刻的打量。程昊被他看得有点心虚。

“啊？哦，公司今天没什么事我就提早回来了。”

“是，是……” 程昊哄着他，又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爸哪个部的？”

“怎么？要招待客人？”程昊看了眼热气腾腾的厨房，难得见费可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