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春日（第1 / 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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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来不及想下一步要做什么，校园立刻变得空荡荡的。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注意到有一群女生围在一起，在自行车停放架的角落处，认真端详着某样东西。
“他谁也不是，而且他家有股臭味儿。”
他到达的时间太早，学校的大门还紧锁着，学校大楼也鸦雀无声。
“什么臭味儿？”
最后他决定，要主动去学校等他们下课。
“垃圾和杂物的臭味儿，他家跟猪圈一样。”
“嗨，”他们两人和几位同学慢条斯理地走到他旁边，“怎么了？”
“喂！”他向他们大喊道。
“我买了新的游戏片，”阿明说，“你们要来玩吗？”
他瞥见他们了。
“也许等有空的时候吧，再见啦。”
他想念他们，想念可以一同嬉闹的伙伴，想念他们在自行车上来回递着薯片的情景。
“真的假的？你是说像腐败的垃圾那么臭吗？不会吧……”
阿明以为会在便利商店或游戏店碰到他的朋友，但他却没有。
他们的笑声逐渐散去，而阿明也难以听清他们的对话了，穿着校服的人海消失在街道的另一端。
※
下课钟声终于响起，大门神奇地敞开，数以百计的学生拥出校门，彼此谈天说地，他们的书包在身体侧边上下跳动。
“我还要上补习班，抱歉。”接着他们就和同学离开了，他可以在年幼孩子的高声尖叫中，听见他们低沉的男孩嗓音。
上学到底是怎样的呢？
“那是谁啊？”他听见其中一个男生说，“你去他家的时候，我也可以去吗？”
他忍不住猜想，在这些学校的围墙后方，会是什么样子呢。和其他孩子一起上课学习、倾听老师的授课、将手高举在空中抢答问题、在课间休息时打球，还有和大家穿一模一样的制服——女孩穿着干净整洁的裙子和水手服，男孩则穿着挺括的黑色外套，上头还有几排帅气的铜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