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证人浮现（第2 / 6页）

花厅门刚关上，杨次山未及落座，便道：“说吧，急叫我来，所为何事？”

“韩㣉离开熙春楼后，可还有去过其他地方？”

元钦道：“回禀太尉，宋慈已在追查李乾的事。”

韩㣉走出牢门时，与宋慈错身而过，在宋慈耳边道：“宋慈，今日之事，别以为就这么完了！”说罢，故意沉肩撞了宋慈一下，在大笑声中趾高气扬地去了。

黄猴儿回想了一下，忽然眉舒目展，连连点头：“对对对，是遇到过一个太学生，戴了一顶很高的帽子，鬼鬼祟祟的，走路走得飞快。小的回程时，碰上太学着了大火，当时小的还想，是不是那个鬼鬼祟祟的太学生干的好事。不过别人的事，与我可没干系。俗话说要得无事，少管闲事，我才不去管那么多……”

就在宋慈释放韩㣉之时，许义独自一人走进了提刑司大堂背后的二堂，元钦正在这里等着他。他将今日宋慈在大狱和熙春楼查问的过程，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元钦。

“此去韩府，必经太学。”宋慈道，“你跟着韩㣉路过太学时，可有遇到过一个戴高帽子的太学生？”

听说宋慈查到李乾曾在巫易死的那晚出现在太学中门，元钦的神色不禁微微一紧。

虫娘朝云妈妈望了一眼，见云妈妈脸色很是难看，于是轻轻点了点头。丫鬟扶着她，上楼去了。

宋慈暗暗心想：“有黄猴儿的话为证，足见韩㣉没有说谎。这个李乾，不但是蜀中眉州人，很可能与祭拜巫易有关，而且目下看来，他与四年前岳祠那场大火，还有巫易的死，极可能脱不了干系。”

宋慈不再追问其他，带着许义离开熙春楼，回了提刑司。

“没再遇见。大人不提起他，小的只怕都忘了。”

经过熙春楼这一番查证，没有证实辛铁柱的清白，反倒证明了韩㣉没有说谎。有黄猴儿为证，四年前巫易死的那晚，韩㣉离开熙春楼后直接回了韩府，不可能有进入岳祠、杀害巫易的时机。嫌疑就是嫌疑，清白就是清白，宋慈将辛铁柱继续关押在狱中，对韩㣉则是直接释放出狱。

黄猴儿又想了想，道：“我记得遇到过一个打更的，好像在敲五鼓，其他人就没遇到了。”

许义退出二堂后，元钦来回踱了一会儿步，然后从后门离开提刑司，只身一人去往杨岐山的宅邸。

“从熙春楼到韩府，一路之上，可有遇到过什么人？”

半个时辰后，太尉府的马车驶至杨宅大门外，杨次山从马车里下来，直入杨宅，去往花厅，杨岐山和元钦正在这里等着他。

黄猴儿想了想，摇头道：“韩公子没去其他地方，他直接回府了。”

“你回程路上，可还遇见过这个太学生？”

出狱之时，狱吏来开牢门，被韩㣉喝退。他要宋慈亲自开门。

“太学外面是前洋街，那太学生是迎面走过来的，从小的身边经过，应该是往前洋街的东边去了。至于他去什么地方，小的可就不知道了。”

宋慈什么也不说，从狱吏手中拿过钥匙，上前打开了牢门。

“那个太学生往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