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牵机之毒（第6 / 13页）

远志和当归点了点头。

宋慈手一挥，道：“许大哥，带所有人出去。”

宋慈看向远志和当归，道：“我听说昨天清晨发现刘鹊遇害时，你们二人都在场？”

“你放下洗脸水时，可有看见这里存在刮痕？”宋慈仍是指着面盆架正中那几道刮痕。

羌独活应道：“我拿它试用牵机药的药性，下药时用多了量，它便死了。”

远志点了点头，应道：“放了的。”

“你有牵机药？”宋慈语气一奇，“我听说牵机药民间很少见，通常只在皇宫大内才有，你是从何得来的？”

宋慈听罢，向远志道：“你说昨天清晨，是你端来了洗脸水，那你有把洗脸水放在这个面盆架上吗？”

砒霜虽是剧毒之物，但也可以入药，有蚀疮去腐、劫痰截疟的功效，许多医馆都有售卖。黄杨皮应道：“回大人，医馆里一直有卖砒霜。”

这一下羌独活没再迟疑，也没加以否认，道：“是我药死的。”

宋慈微微皱眉，盯着面盆架上的刮痕瞧了一阵，忽然道：“刘太丞家有卖砒霜吧？”

“刚才问你时，你为何不说？”

远志应道：“是平稳放上去的。”

羌独活没说话。

远志不敢隐瞒，埋着头，将昨天早上与当归端来洗脸水和河祗粥，却一直不见刘鹊起床开门，最后是高良姜赶来破门而入，这才发现刘鹊遇害的经过说了。

“到底从何处得来的？”宋慈又问一遍，加重了语气。

“当时是何情形？你们二人如实说来。”

羌独活朝屋内众人看了看，尤其朝高良姜多看了几眼，道：“此事我只能说与大人一人知道。”

“我……我怕大人怀疑我给师父下毒。”

“那你放洗脸水时，是平稳放在这面盆架上的吗？”宋慈又问。

“毒分明就是你下的，还用得着怀疑？”高良姜冷冷地插了一嘴，立刻引来羌独活的怒目瞪视。

远志轻轻摇头，道：“我当时只顾着瞧先生怎么了，没看过这面盆架，不知道有没有刮痕。”

“那只狗是你用什么药毒死的？”宋慈问道，“又为何要毒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