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澜里浮萍（三）（第1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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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伦和白玉阳也不敢耽搁，联袂走进值房，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行君臣之礼，就听贞宁帝道：“此人虽然是罪臣之后，但既然已经受了刑，在司礼监制下，朕认为也没什么可指摘的。”
白玉阳看了一眼值房，低声问道：“陛下驾临吗？”
街巷中，不论那十余人的棺材经不经过，都能听到祭拜的悲声。
“是。”
那一日，京城中到处都是路祭，纸灰若蝴，飞舞满城。
杨伦道：“何掌印呢？”
白玉阳边走边叹气，“张阁老那样一个烂好人，怎么就生出这样一个幽都官。”
杨伦看了一眼张洛，回头对白玉阳道：“陛下还是要用他。”
杨伦没接这个话，径直朝内阁值房走。
白玉阳道：“这么惨的案子，只是罚跪。还专门让他在这个时辰跪在这里，做样子给内阁看，呵……”
二人走到内阁值房，却见皇帝的仪仗赫然停在会极门上。
和郑月嘉想得一样，皇帝在周丛山死后的第七日，亲自驾临内阁值房。
“伺候陛下在里面。”
——
他说完，侧身相让，“大人请。”
这一年的秋天过得着实有些快。
杨伦和白玉阳从太和门经过的时候，正好看见张洛被锦衣卫的人押着，摁跪在太和门前。
郑月嘉立在仪仗前，见二人过来拱手行礼。
北镇抚司原本要禁止路祭，并捉拿带头的人，却没想到被皇帝一道密旨压了回来。皇帝在养心殿严厉斥责了张洛，并责他在太和门上跪一日。
“两位大人。”
一时之间，帝都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