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天翠如翡（八）（第3 / 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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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的皮肤有些湿润，不知是因为流过泪，还是被雨扑了。
皇帝看看了杨婉一眼。
邓瑛抬起头自己的袖，轻轻替她擦拭，她也不躲，肩膀不自觉颤了颤。
“西面坟岗上葬人，我去看了一下。”
“是……殿下曾训诫奴婢——只怜家姐，不思陛下痛楚，实为不忠。”
杨婉沉默了一阵，方又问道：“郑秉笔葬了吗？”
“是真话吗？”
“还没有，他的叔父给了备了一口棺材，我今日才能接进来。”
“是。听说陛下昨日召问了你，你说了什么吗？”
杨婉收回手，低头道：“奴婢是愚人，受了责就记着教训……”
杨婉摇头，“什么也没说。”
“你自己怎么想？”
她说完暂时没有再出声，靠在邓瑛肩上安静地调息。
皇帝一怔，耳红渐渐生潮。
杨婉抿了抿唇，“我昨日看着他死的，他死前也看着我。我现在回想起那个眼神，就怎么也睡不着。”
杨婉屈膝道：“陛下不喝药，皇长子殿下也不敢喝。”
邓瑛侧头看着杨婉。
“你要说什么。”
“是。”
风带着雨气扑在脸上，凉丝丝的，很舒服。
贞宁帝低头看了一眼，“易琅责的。”
“你昨日干什么去了。”
她说着朝贞宁帝伸出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