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江风寒露(十)(第1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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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听话呢。”
白焕见邓瑛避开了自己的话,稍稍提了些声音。
邓瑛望着地面仍然没有吭声,等杨婉帮他绑好袖子,便起身去试了试桶中的水温:“水有些凉,我去添一些。”
“绑到肩上,尽量高一点。”
说完,提起水桶就走出了牢室。
杨婉蹲到他身边,“怎么绑。”
白焕试图站起来,却因为腿肿得厉害,险些跌倒。
邓瑛没有应白焕的话,只回身对杨婉道:“婉婉,帮我绑一下袖子吧。”
杨婉看着他的脚踝。
白焕摇了摇头,“已经好了很多了,你也不用每日都过来,你这样对待我,不摆堂公提审,对你……其实不好。”
邓瑛并没有给他戴刑具,但即便如此,他的脚踝还是足足肿大了一圈。
他说着嗽了几声,邓瑛忙蹲下身替他顺气,“您今日还咳血痰吗?”
杨婉伸手扶着白焕坐下,弯腰挽起白焕的裤腿。
白焕笑着点头,“好……”
白焕道: “使不得,你是服侍殿下的人。”
“是,我也曾读到阁老的文章。”
杨婉挽了挽耳发,索性跪坐下来,“阁老,我从不觉得我是伺候殿下的人,我跟所有维护殿下的人一样,是觉得他是一个好孩子,才想要好好照顾他,保护他。”
白焕听完这一番话,不禁怔了怔,“子兮教你读过书吗?”
她说完,轻轻捏住白焕的小腿,试着力揉捏,一面道:“我一直都不讲尊卑。”
杨婉应道:“然不敢与大人相比,为股肱之臣,历经两朝。虽身负病痛,仍不灭怜待天下之心。”
白焕低头看着她道:“不讲尊卑,还得以讲何物呢。”
白焕点了点头,“姑娘孤身一人在内廷护育皇嗣,实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