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逆风去 不管艰辛 第四章（第2 / 8页）

他们都在山下卫生队里躺了一个月，而小荣失去的是唯一一次的高考机会。

小荣伤势好了以后，每个礼拜都会去卫生队。

小荣背着青年，徒步了一天一夜，终于抵达山底下的小镇。

那是一个大雪初晴的上午，很冷，黑龙江的山林雪野也没有想象中这么美丽。

他对丫头说：“嘿，我以前在动物园看到大型斑蝶，翅膀是黑底红纹的，可大了。”

洪蝶放慢了语速，慢慢地，对江湖讲述着这段故事。

丫头坐在炕头，拿起包了红线的剪刀开始剪蝴蝶，她说：“我听说过动物园，把老虎狮子都关着。连蝴蝶都是死物，有什么好看的？”

然而，在他在黑河边上却遇到了另一次生死攸关的事故，之际诶关系到事故中几个人后来的命运。

他知道遇见一只狍子意味着什么。

他想着，就把面疙瘩呼噜吃完了，里头加了麻油和酸辣粉。他吃得快，还连打了几个喷嚏。

小荣看到了一只肥硕的狍子闯到了冰面上，不论如何动弹，都没法立起来。

可真是好吃。

但是也会有意外。

她侧着头，颇有不屑，她问：“你们怎么掉河里的？”

小荣也算从祸事中得到了另一个福利。他宽慰自己应当知足。

小荣并不感到害羞或脸红，他照实讲了刚才的经历，讲到精彩之处，还把眉毛一扬，眼神很有光彩。

那个青年叫小虎，父亲是某某军区一个特别大的官。他把小荣当做救命恩人。在恢复以后，他拖了些关系把小荣调来黑河附近的兵团。

丫头嘘他：“吆吆吆！你还了不起是吧？”

丫头也在想，这是一个相貌体面的青年，这么斯文白皙，脸颊瘦瘦的长长的，像《红色娘子军》里的洪常青。

他们不会轻易接近那里，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丫头的家离开兵团只有五里地，卫生队就在他们院子里，一色土墙草顶，颜色灰塌塌的。丫头在自己的屋子里头，用城里买来的彩色纸头剪了许多蝴蝶贴在灰白灰白的墙上，小荣躺在炕上数着蝴蝶，绿色的有八只，蓝色的有九只，红色的有二十只。

小荣跟着资深的班长缩手缩脚地在冻成了冰面的江边凑在一起取暖。江的另一头，有一些与这边不太一样的树林和建筑，那就是当时所谓的最大的敌人——“苏修”的领域了。

可真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