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笑逆风去 飞一趟 第二章（第2 / 5页）

徐斯拿起手机，方想起来，这不是电话而是昨晚设的闹钟。他哂笑，下床，极快地打理好自己，驱车去新近开业的“利都”百货。

江湖还向徐斯汇报：“齐思甜和我们的合同已经签好，下个月我们就飞东京，开始部署下个阶段的宣传。我还会和东京的百货公司谈个柜台，配合电影节里的宣传铺货，接着国内的铺货会更简单一点。”

江湖答：“是的。”她转头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间不早了，为了明天，她无论如何需要逼迫自己快快入睡，便同徐斯道晚安，挂上电话。

江湖在前些日子收到一封高屹的感谢卡，他已经收到了她的结婚礼物，故此给她一个确认。然后江湖请岳杉代表“腾跃”同高屹签署了百货楼内铺位的租赁合同，同时表达了想在东京的“利都”百货内也能租一个小小位置的意愿。

她只是道晚安，没有更亲昵的道别语。徐斯捉着话筒好一会儿才缓缓放下来。

他是商场上的实战派，捕捉蛛丝马迹功夫一流，主要她一句话头，他立刻明白其中的玄机。

不知道江湖同以往的男友是如何交流的，这么啬于给予甜言蜜语。是天生缺少女性温柔？他想，应该不是。

其他的，你无能为力。徐斯知道她的无能为力。原来有这么一个人知道她明白她，并不是件太坏的事。

年轻就有无限可能，江湖想起某句广告词。但她仍怕失败。

徐斯接着又和江湖说了许多话，都是闲聊，说起了他的父亲。他对父亲的印象并不深刻，也许是因为父亲去世得早，隐约只记得些许片段。

岳杉微笑：“如果失败了，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起码可以积累经验。我们重新再来过，毕竟你还年轻。”

她总能从他口中的父亲，联想到自己的父亲，她说：“小时候我喜欢坐在爸爸的肩膀上，他带我去人民公园玩儿的时候，那儿离我家很近，他总带我去，几乎每个礼拜都带我去。他带我去的时候就把我放在肩头。好奇怪，我怎么记的这么牢？那时候我才三四岁。他把我抛的很高，又能很稳地接住我——”

徐斯只是笑着瞅着她，让江湖有一种被洞穿的窘迫。

当年洋娃娃一般的江湖也只是对牢江旗胜一个撒娇撒痴，如今父亲不在，她再难有小女儿情态，该是合情合理的。所以，徐斯就给自己找了个这么合情合理的理由，让自己安心入睡。

她对高屹有这么深的愧疚，可还是会利用她和高屹的那点子羁绊方便她来做事。

一觉到天亮，徐斯被手机铃声闹醒，这时才九点。

在东京铺货不是个简单的事，徐斯想，但是江湖有法子做到。

莫向晚和岳杉找她报告最近几项工作的进度。讲完工作以后，她请岳杉单独留下来，说：“虽然我已经准备的很周全，但是对结果还是没有信心，我以前没有操作过类似项目成功的经验。”

她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梦呓，再讲下去就伤感了，徐斯于是结束话题，说：“你累了，快睡吧！活动在十二点开始？”

她有时会望望窗台上的仙人掌，再望望书架旁的令箭荷花，陷入良久的冥想。

活动时间是徐斯从“腾跃”的例会上听来的，后来一想，不免奇怪。她怎么会选这个时间开始活动？但他对集团旗下融资的企业均不会过多营运上头的细节，对江湖，他当然也是一视同仁。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