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2 / 2页）

“可以吧？”姜森朝同事挑挑眉，“半路上捡的。”

景栖迟笑笑，“应该的。”

知识、智识、能力，统统加起来的上线也不足以让他解答轻而易举抛出的任何一个问题。

“破相也是精神小伙。你们……”姜森笑着比划，“怎么知道的？”

一股巨大且不断膨胀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欢尔笑嘻嘻揉景栖迟脑袋，“我们家大帅哥破相了。”

“栖迟，”姜森拍拍他肩膀，“很正常。因为你想做或者说开始接触的事儿，你可能还意识不到，这是一项技术，是新的产业，是人类需要去攻克的未知领域。”

“水就行。”景栖迟当时想的是，自己是来接活儿的，别让人家破费。

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不是现在这般结局。

他们开始与他聊天，几岁了家在哪儿怎么过来的，那架势就像抽中黄金大奖的幸运观众接受主持人采访，正经中又带一丝俏皮。而后话题转入他的学校、专业、做过的课题与项目，当然重点落在呕心沥血快半年的智能靶向专题上。他们问“你的数据图像甄选标准是什么，如何处理人为标注的差异性”“文本数据有没有做过反垃圾算法研究”“目前模型是基于什么考虑实验结果如何”“系统构建上你自己觉得哪里可以改进”，所有问题，一个接一个全部击中痛点。

她的确幸运，中途遇到乘警，而他们毫无质疑就跟上了她，更用宝贵的经验在紧闭的门口示意——稳住，切勿打草惊蛇。

即便有指导老师，即便啃过记不清多少外文文献，即便有本院医学院乃至电信院师哥师姐答疑解惑，即便不吃不喝不睡每天扎在机房实验室，这也不是他，不是他们这只团队可以做成的事。

“谁能想到撞上这样的事，”姜森坐回对面问话，“没受伤吧？”

“并且，”另一人这时说道，“我们也在做，当然进度肯定快多了。”

他一把握住，“景栖迟。”

景栖迟蹙眉打量他们。

“我叫姜森。”对方伸出手。

欢尔自听到就开始往回跑，没有犹豫亦没有深思熟虑，那更近似于一种直觉驱动——平白无故说这三个单词，景栖迟一定遇到麻烦了。

景栖迟比谁都知道。

从未沟通过的一句暗语，高中时代形成的某种默契，one on one。

“我……”他摇摇头，“我解答不了你们的问题。”

“我俩有暗号。”欢尔与景栖迟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