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 / 2页）

心智初开她便开始偷懒，到现在房间乱得自己都摸不着头。

祁琪继续鼓励，“咱们是快班，放到年级总名次还可以。”

陈爸听得这话当即了然，指指女儿对妻子说道，“要不把这个打包送了吧。”

欢尔如霜打的茄子，慢吞吞蹬着车轮道，“但愿吧。”

“这个啊，”陈妈撇嘴，“人家要收我今晚就地把字据立了。”

“空手去？”陈爸问，“过去谢人还得拿二斤鸡蛋呢。”

情绪爆发是在进家门看到父亲那一刻。陈爸当兵常年在外，屈指可数的年假还分了几天在她期中考试后，陈欢尔鼻子一酸哭出来，“我都没考好你回来干嘛。”

“不用。”陈妈否定地干脆，“再说这大晚上你觉悟来了，我上哪儿找二斤鸡蛋去。”

祁琪也不再说什么。她住另外街区，分开时拍拍伙伴肩膀，“加油。”

陈爸环顾四周，此地还算新居，连沙发罩都未来得及买，确实也无可表达诚挚谢意的礼物。于是点点头，夹一口菜又道，“明天你们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我把家里拾掇拾掇。”

这天两人结伴骑车回家，祁琪安慰，“你就是基础薄弱，以后肯定能追上来。

住家属院的好处就是串门环保，往前走三栋楼最里单元便是目的地。欢尔跟在父母身后，敲两下很快门打开，她听到熟悉声音，“叔叔阿姨好。”

史无前例，甚至比上次月考倒退十余名。

比起泄气，对自己恼火更多。陈欢尔心事重重，重重“哎”一声。

“我房间不用。”欢尔听得此处赶紧接话，“求您。”

“还大半年呢，别泄气。”

人生习得的第一项可被称为技能的东西，不是写字，不是骑车，不是种花，而是——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小时候为父母马首是瞻，大人这么要求也就这么做，早晨起来一定规规整整呈上一套有棱有角的被褥。随着长大陈欢尔才明白，这算哪门子生活常识，纯粹是一个军人练完新兵蛋子手痒开始练自己闺女。

欢尔不语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