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 / 2页）

陈妈着急出门，“手术结束就没见人，你打电话问问。”

“当然，”陈妈摸摸女儿的头，“欢尔，你得相信老天不会辜负善良人。”

欢尔叫住人，“宋丛呢？”

欢尔笑，“又来了。”

若母亲说不乐观，那就是很不好。

不在家不在医院，那只有一个地方。

他们就是普通人啊，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长着一样的脾肺肾，有荷尔蒙也有多巴胺，会被家里逼着相亲也会因评职称心急火燎，领一份工资做该做的事，这个群体怎就被硬生生抬上去下都下不来？

重症室门外，两位母亲一左一右守在宋爸身边，时而沉默，时而交谈，说话声音很小。欢尔和景栖迟远远站在楼口望过去，都没有上前。此时作为无法贡献任何智力的子女，不添乱就是最大帮忙。他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宋丛。

欢尔有很多疑问，因为宋妈，长久以来得不到解答的疑问如山洪喷涌而出。

他们不是没见过刁蛮家属，从小到大听过的医闹故事五花八门，万不成想有天真落到身边人头上。

学得都是唯物主义，践行唯心一套一套的。

“颅内出血，情况不乐观。”陈妈摘下围裙，“你自己吃饭啊，我得过去看看。”

“也别太悲观。”陈妈看出女儿心思耐心开导，“医患关系本就复杂。这不你林阿姨最近一直操持建医调室，理想情况仲裁委律师都会过来做驻办调解员，事情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欢尔抄起钥匙下楼，一鼓作气跑到宋家，没人。她转而去隔壁单元，只有景栖迟自己在家。听罢后鞋没蹬好就往外跑，“去医院。”

原来副院长身兼如此重任。

从下午到现在打了十通电话，一律被挂断。

欢尔自言自语，“郝姨会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