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 / 2页)
他越说陈欢尔越委屈。正因为没较劲,屁都没放一个就被说成这样她才委屈。
她便任由耳机塞着,以示不愿被打扰的隔绝态度。
景栖迟把她耳机拽下来,“上午就被我听没电了,还装。你怂不怂,别人说你你骂回去啊,实在不行上手,打不过叫人,遇事就会往后缩弄得自己可怜巴巴。”
天色半暗,教学楼陆续有晚归学生出来。欢尔靠上车棚一角立杆,将耳机塞进耳朵,按钮轮番按过去显示屏仍不见动静。老式随身听,电池愈发不禁用。
“我怕打伤她们。”欢尔说得是实话。有一刻,短暂一刻她拳头是握死的,考虑的也确实是万一打伤人该如何收场。
又或者,这里的人看她就是这副德性。自己不知道而已。
“谁告诉你的?”
“不许哭啊。”景栖迟将单肩包转到身后,天色暗到他不确定问题的答案,为确认伸手掐掐她脸颊。
“天天黏着好吗?上下学一起,有时候连吃饭都往宋丛身边凑,超级有手段。”
软乎乎的,没哭。
“好。”欢尔自言自语回一声。大考临近,毕业班晚自习延长至八点。比起自己,说实话她更怕“小白脸”宋丛有个三长两短。
可这在景栖迟听来纯属死鸭子上架,他蹭掉她眼泪,“行了别哭了。做朋友嘛,难免遇到被误伤的情况。以前我跟人踢球有摩擦,事后一帮人来家属院堵我结果把宋丛给打了。宋丛在急诊里边缝针,我妈在外边差点给我开颅。”景栖迟见她盯着自己,余光瞄瞄楼口说道,“真事,他现在耳朵后边还有一道。我意思是,你别因为这点嚼舌根的话以后对宋丛……”
余音还在,人已不见踪影。
“知道。”陈欢尔抹抹脸,她懂他的意思。
“哎。”景栖迟追上前,抬脚把对方车撑勾上去,扭头朝欢尔喊,“等宋丛一起啊,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妈能手术了我。”
“我知道,就三班那个乡下来的嘛。她追宋丛?别逗了。”
话还是说早了,刚确认完,一大滴泪砸到手背上。
“你肯定见过。个不高,短头发,土里土气的。”
景栖迟叹气,“你跟她们较什么劲。”
又等上一会,车棚走近两名说笑的女生。欢尔本没有在意,直至意识到她们口中的谈论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