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资历平（第1 / 10页）

“我想吃蛋糕。”妞妞望着贵翼面前放着的两盘西点。林副官不等贵翼开口，也不等资历平的反应，主动把一盘小点心送到妞妞的面前。

资历平跟服务生多要了一双筷子。贵翼看着资历平把热面条端到小女孩面前，资历平说：“妞妞，吃吧。”资历平一边帮小妞妞把蛋白和蛋黄剥离开，一边替妞妞夹断长长的面条。他还兼带着应酬贵翼，说：“不好意思，我时间紧，边吃边聊吧。”

妞妞咽着口水，拿眼睛瞧资历平。

资历平停下了手中夹面条的筷子。他忍着心底的疼痛，藏紧心底最深最无常的那根弦，恍若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贵翼，问：“他女儿多大？”

万事开头难，自己先不忙做预断。

“二十一岁。”贵翼声音很低沉。

贵翼眉一抬，这孩子出口不凡，语带双关。

“太可怜了。”资历平喃喃自语了一句。回头就看见妞妞吃得满嘴连汤带水，资历平赶紧帮着她揩干嘴角的油末，说：“慢慢吃，一会儿呛着了。”

“他老人家身体怎么样？”资历平问得不咸不淡，没有任何感*彩。但是，很礼貌，礼貌得让人挑不出刺，可也听着很不入耳。

“同僚。”贵翼答得很干脆，又迟慢了一下，说，“也是远房表亲。”

“还好。”贵翼答。

“冒昧地问一句，您是我父亲的同僚？还是……”

资历平说：“他家里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什么事？”资历平看着他，忽然就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资历平浅笑，说，“担水砍柴，比事父事君，容易多了。”

贵翼心底很酸。

“你，成天都做这些事？”贵翼问。

自家亲妹子过世了，当不了他眼前“童养媳”嘴角边油末。他就像听见街坊四邻里突然过世的乡邻一样，不，连乡邻都不如，犹如路人吧。贵翼感慨起来，你金尊玉贵，在别人眼中就像一粒沙子，微不足道，你身在贫贱，一样有人爱如珍宝。

小女孩拿着长长的一双筷子津津有味地吃面，小眼睛还时不时地看看对面的贵翼。

“你生父。”贵翼说得明确些。

淡淡的一句，一针见血。贵翼想。

“我父亲？”资历平看着贵翼。

“是。你……父亲的女儿去世了。”

“你父亲让我过来看看你。”贵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