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布鞋的秘密（第4 / 11页）

“母亲做的鞋，跟别人不一样，鞋面不绣花，绣叶子。鞋底的菱角花瓣是前密后疏。”资历平说。

“哇，这么直白。女孩子讲话要含蓄点。”

“如果，真是这样……”贵婉的眼神犀利起来，仿佛一把尖锐的刀子。

兄妹二人互相调侃，别有风趣。

“出了什么事？”

贵婉笑着应声，回头笑看资历平，资历平也还以俏皮的微笑，说：“贵婉也好，资历平也好，姓名乃是爹娘所赐，一家人互相置换，小资不敢专美。”

资历平一回头，看见资历群就站在他身后，眼里透着阴森森的寒光。

“有一个乞丐从小辛庄死人脚下扒下来的，死人没有头颅，可能因为什么特别的原因被人残忍地割去了。这鞋子，好像是我母亲做的。我不知道，大哥有没有把这鞋子拿给别人穿过。”

秋天，寒蝉凄切，细雨蒙蒙。

“你大哥的确有一双款式很像的黑布鞋。”贵婉说。她的话锋很冷，脸很僵硬，“拿给别人穿了。”

“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游『荡』……”

“那么，这个别人，还在不在？”资历平问，他的目光游移不定，贵婉捕捉到了他的担忧情绪。

此时此刻，一位老师走进来，跟贵婉打招呼：“资老师好。”

“小资从一个乞丐那里，发现一只鞋子，很像、很像是母亲亲手做的，我们给弄丢了。”贵婉说。

“现在谁叫资历平？”资历平问。

“人还有相似的，何况是一双鞋。”资历群淡淡地说。

“嗯呢，”贵婉笑咪咪地说，“言贵简，言贵婉，二哥，你为什么不叫贵简，反而跟我抢贵婉？”

资历平的第一本红『色』读物是德文版的《『共产』党宣言》。

“你确定这鞋子是你母亲做的吗？”贵婉问。

主编被他搞得七荤八素，他记得原来政治新闻版的记者去警察局采访过“禁红『色』书籍”的题目，有几本拿来拍照的书，没有及时还回去，那边也没要，这边就扔书柜里了。主编巴不得谁把这些灰堆书稿给处理了，一摆手，全给了资历平。

“十分相似。”资历平答。

资历平回到繁星报馆，开始研究“中国工会问题”“中国宪法问题”，延伸到“二十世纪初叶的苏联问题”，最后，找主编要几本有关“『共产』国际”的书，全面参考一下欧洲和中国的政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