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 / 5页)
下一刻,她被一双铁臂抱入温暖雄壮的怀中。她看到那一双比宝石还美丽的蓝眼。哦!他没死!可是,他居然敢在大白天出来;她连忙伸手要捂住他那双招人注目的眼,不让人发现……
耶律烈飞快的抱她闪入暗巷内的一间民宅内。
是北方的外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蛮人?她不知该怎么表示才好了!可是心中又同时涌现了千万个问题……
马车在沉默中行驶,直到君绛绢找回自己的声音时,外头马车夫已扬声叫着:「大小姐、三小姐,榕川胡同已到了,马车进不去,你们要下来看一看吗?」
君绛绢吞下到唇边的话,扶大姊下马车,对马车夫道:「你去对街的客栈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我与大小姐要待好一阵子。」
「是。」
马车夫走了之后,两姊妹才走进胡同内。在张家废墟那边,围了一群人,除了一堆灰烬,甚么也没有。
「放开我!我一定得去!绛绢,帮我一个忙,我非去不可!」君绮罗抱住隐隐作痛的肚子,流下了泪水,再也戴不住冷静的面具。她一定得去看一看……
「姊,为甚么?」君绛绢心中开始有了奇怪的预感;究竟大姊与那两个辽人有甚么牵连?
「帮我备马车,路上我会告诉你。」
「姊……」
「如果你不肯,就是用走的,我也一定会走去!」
君绮罗并没有走近,也还来不及走近,她背抵着一户人家的围墙,面白如纸,双手紧抓着小妹!
天!她恐怕是要生了!
「姊!你怎么了?」君绛绢也看了出来,当场没了主意。天哪!真的要生了吗?「我,我去叫车夫过来,我叫车夫去找产婆,我……」
「绛绢…」她痛得跪在地上,咬破了下唇,熬过第一波的阵痛。
「绮罗!」
结果,君绛绢当然只有顺从的份。一方面是她太了解大姊固执的性子,另一方面她好奇死了姊姊与那两个辽人的关系。如果真如大姊所言,肚中孩子的爹已死了的话,那么天下间还有甚么人会引起姊姊如此激烈的反应?那两个辽人应是与她没任何关系才对。
上了马车之后,君绮罗抹去泪水,命令自己不可以脆弱,他不会死的!如果他敢死掉,那么自己绝对不会为他流半滴眼泪。
肚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细微的疼痛,是因为担心,还是孩子迫不及待要出来呢?无论如何,她还是得去看一看。抬头看绛绢屏息以待的小脸,她深吸口气。
「孩子的父亲没有死。」又道:「如果昨夜烧死的辽人不是他的话,那么,他应该还活着。」
「呀!」君绛绢呆呆愣愣的低呼了声。宝宝的爹是辽人?是大宋的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