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 / 4页)
博斯摇了摇头。
“好吧,我认输,”他说,“那是谁的?”
“一个名叫卢卡斯·约翰·奥尔默的强奸犯。”索托说。
博斯从没听说过奥尔默。他开始思考起来,寻找其中的阴谋和勾当,但并没有考虑自己在给博德斯戴上手铐时是不是做错了。
“哈里。”索托说,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博德斯并没有提交新证据,”肯尼迪说,“证据早就在那儿了。”
这对博斯来说就像当头一棒,他知道肯尼迪说的是案件中的物证。意思是说犯罪现场或其他地方有证据,足以洗脱博德斯的罪行。背后的意思是他不称职,说得更严重点就是渎职,也就是说,他没有注意到或者有意隐瞒了这一证据。
“你指的是什么证据?”他问道。
“DNA,”肯尼迪说,“一九八八年,案子里还没有这一块。案件起诉的时候,加利福尼亚并没有允许在刑事案件中使用DNA。一年后,文图拉的一家法院才引入并接受了DNA。洛杉矶县则是又过了一年才引入。”
博斯感觉作战室的墙壁都朝他挤了过来。他打心底不愿意去想博德斯的事情,事实上也没有去想过。尽管他并不指望暴虐成性的性侵谋杀犯真会被处以极刑,但死囚牢房本身仍旧是地狱般的存在,远比其他任何刑罚更加严酷。这种隔离是博德斯应得的惩罚。他被关进圣昆廷时年仅二十六岁。对博斯来说,这意味着五十多年的单独监禁。除非他够幸运,时间上才可能会短些。在加利福尼亚,死于自杀的死囚人数远超过被执行死刑的人数。
“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肯尼迪说。
“是吗?”博斯说,“那就给我讲讲为什么。”
“定罪证据真实性调查组的职责是处理所有提交过来的合法申请。重检过程只是第一步,在我们单位完成,然后案件才会被移交到洛杉矶警察局或者其他执法部门。当案件的可疑程度达到一定门槛时,我们会执行第二步,要求执法部门对尽职调查情况展开调查。”
“当然,届时所有人都会宣誓保密。”
“我们不需要DNA,”博斯说,“我们在博德斯的公寓里发现了被害人的东西。”
肯尼迪冲索托点了点头。
“我们去找那个东西了,找出了证物箱,”她说,“你知道程序的。我们把从被害人身上搜集的衣物送到了实验室,他们对衣服做了血清检测。”
“三十年前他们也做了检测,”博斯说,“只是当时,他们找的是ABO血型,而不是DNA,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你们是要跟我说——”
“他们找到了精液,”肯尼迪说,“量非常少,但这次他们确实找到了。这次的结果显然使整个案件都变得复杂起来。而且他们还发现,精液并不是博德斯的。”
博斯说这话时朝索托看了过去,她转头看向别处。
“那是当然。”肯尼迪说。
“我不知道博德斯或者他的律师向你提交了什么证据,但那肯定是在瞎扯,”博斯说,“他谋杀了丹妮尔·斯凯勒,其他的都是假的。”
肯尼迪并没有回应,但博斯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很惊讶博斯竟然还记得被害人的名字。
“是啊,三十年了,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博斯说,“我还记得唐娜·蒂蒙斯和薇姬·诺沃特尼,你们办公室认为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给这两名被害人立案。她们也是你们尽职调查的一部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