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1 / 3页）

“大多数艺术家想用自己的作品改变世界，而不是用钱去改变。”

“我没有刻意冷藏，只是把它藏在那儿而已。”

手机上出现呼叫等待的信号，是圣费尔南多警察局的号码。博斯心想，电话也许是贝拉打来的，想报告第二次搜查萨哈冈家的结果。博斯告诉哈勒，自己得挂手机了，等第二天找到维比亚娜并和她谈过后再找他谈。

博斯向哈勒提出了和加芙列拉对话后一直在想的问题。

“我明天一起床就检查，”他说，“今天回家的时候天一定已经黑了。今天早晨出家门时我没发现有人跟踪，在车上又没找到GPS跟踪器，可克莱顿不知怎么还是在月桂谷大道跟上了我。”

“万一她们不想呢？”他问。

博斯把自己和克莱顿的冲突告诉哈勒，他说他怀疑自己家也许被安上了监视探头。

“你说谁不想？又是不想什么？”哈勒问。

“哈里，你没挂手机吧？”哈勒问。

想到食物时，他意识到必须打电话给女儿，告诉她自己已经开车回家，明天不会路过校园和她一起吃饭了。父女俩的相聚必须再推迟些时日。

博斯从无关的念头中摆脱出来。

这时博斯透过风挡玻璃看到了中心城区的灯火。终于快到家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天开车带来的满身疲惫。他累极了，迫不及待地想马上休息。他决定不吃晚饭多睡一会儿。

“你的声音消失了一会儿，”他说，“刚才经过的地段信号非常不好。你继续说。”

“可事实就是这么回事。也许你该另想一个地方。”

“我是说不想要钱，”博斯说，“如果维比亚娜不想要钱又该怎么办？她们是艺术家，万一她们不想经营公司、进入世俗世界加入董事会，该怎么办？我告诉加芙列拉她女儿和外孙也许能继承一大笔钱时，她只是轻轻地耸了耸肩。她说她已经过了七十多年穷日子，不需要什么钱了。”

“你又说‘他们他们’了。”

“等她听到钱的数量就不会了，”哈勒说，“这是笔能改变世界的钱。她会收下的。哪个艺术家不想改变世界啊？”

“和遗嘱和金笔分开存放的确是个好主意。我不喜欢把所有东西都集中放在一个地方。我只是对放在你家有点担心。要找的话，他们最先会去你家。”

“他这么说并不奇怪。”

哈勒说他想和博斯讨论下打官司的策略，比如他们应该在哪个法庭起诉，什么时候起诉。这是一种微妙的法官选择策略。他说他觉得，遗嘱认证可能要在帕萨迪纳法院进行，那里离惠特尼生活和去世的地方很近，但那样就不需要诉讼方了。如果维比亚娜·贝拉克鲁斯下定决心了要被认证为万斯家族的后代，那找家维比亚娜出入方便的法院会更好。

“我以后会抬头注意一下。你也千万注意。克莱顿说你也牵扯进这个案子里了。”

选择法庭和法官不是博斯这个薪资层级能做的，他把这话告诉了哈勒。博斯这次的工作只是尽力帮惠特尼找到后代，并收集能证明血缘关系的证据。事关惠特尼遗产分配的法庭策略还得由哈勒来做。

“兴许是该死的无人机，”哈勒说，“现在到处都有无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