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 / 5页）

“衬衫上的名字是——”

“我不太清楚。是些和战争有关的东西吧！尼克服役后寄回来的东西，他牺牲后部队寄来的东西。我爸妈把东西都收了起来，我住回来以后把它们都放进了阁楼。我对那些东西压根不感兴趣，但妈妈让我保证别扔。”

“是刘易斯。所以他会笑得如此开怀。多米尼克有个朋友名叫刘易斯，刘易斯没通过游泳测试，于是考试时两人互换了衬衫。两人穿的一样，发型也一样，只能通过衬衫上印着的名字区分他们。考官在游泳测试时只按衬衫上印着的名字区分学员。刘易斯不知道怎么游泳，因此多米尼克穿着他的衬衫去了游泳池。他用刘易斯的名字报到，帮刘易斯通过了测试。”

“留下了些什么？”

奥利维娅笑了。博斯点点头也笑了。身为海军却不会游泳，这种事在军队里并不常有。

“他是在哪儿进行基本训练的？”博斯问。

“你在电话里说你弟弟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

“他属于圣迭戈区域，先在巴尔博亚的一所军医学校进行医务培训，然后前往彭德尔顿营地进行战斗训练和野外医疗救护。”

博斯在确保奥利维娅不问他雇主是谁的情况下由着她信马由缰。他知道最好不要打断她讲话，并逐渐把问题转移到阁楼以及阁楼里的东西上面。

“你去见过他吗？”

“怎么可能？都这么多年了！搬回来后我要在这里养三个孩子呢！我们不可能把他的房间当博物馆留着。尼克遗留下的物品都放上阁楼了。”

“多米尼克为何要去参军？”他问，“为何加入海军？为何要成为一名海军医务兵？”

“他被收养后的出生证明上就是这里的地址。也许这里能找到些为我所用的东西。他的卧室是不是没动过？”

刘易斯这件事带给奥利维娅的笑容消失了。

“你怎么知道？”

“我爸爸二十五年前就死了。我妈妈还活着，但她不知道今天是几号，自己又是谁。现在她待在养老院，那儿有人会好好照顾她。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和丈夫离了婚，孩子们翅膀硬了以后也都走了。”

“就去过一次，我们一起参加了他的医务培训结业典礼。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你父母还活着吗？”

博斯低头看着照片。他注意到照片里有些不寻常的地方，连忙凑过去细看。多米尼克的衬衫因为手洗和拧干显得非常皱，上面的字很难辨认，但衬衫口袋上方印着的名字却像是“刘易斯”，不是圣阿内洛。

博斯点点头。他得想办法上阁楼探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