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4 / 5页）

奥利维娅点了点头。

“不是这个意思，”博斯说，“但如果能为我找到一家DNA实验室，也许从长远来讲对你也有好处。”

“有几个盒子。尼克寄东西回来是因为他就要出国了。他的东西寄回来没多久，军方就把他的小手提箱寄回来了。我爸妈把两次寄回来的东西都保留下来，我把它们放上了阁楼。老实说，我不想看那些东西，它们只能给我带来糟糕的回忆。”

“哈里，说得像是要我为你筹措的一笔基金预付佣金似的。”哈勒说。

尽管奥利维娅对弟弟的战争遗物感觉很不好，但博斯因可能从里面找到些线索感到兴奋。

“于是他们让他做医务兵，并让他接受了相关的训练，”奥利维娅说，“他的第一次海外任务是在一条医务船上，但那只是稍稍涉猎下而已。他在那儿待了三四个月，接着他们派他和海军陆战队一起作战……之后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搭载他的直升机被炮火打下来了。”

路不是很堵，博斯早早地到达了奥克斯纳德。为了打发时间，他在港口绕了几圈，然后沿着港口靠太平洋一侧的好莱坞海滩朝前开，这里有拉布雷阿街、日落街和洛斯费利斯街，显然借用了好莱坞著名大街的名号。

奥利维娅以陈述事实的语气结束了诉说。那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奥利维娅讲述、思考这件事大概都已经有好几百遍了。现在，这已是圣阿内洛家家史的一部分，她已能平静地对待这一切了。

奥克斯纳德是文图拉县最大的城镇。平淡无奇的镇名来自十九世纪末在那儿建立加工厂的一位种植甜菜的庄园主。小城环绕着怀尼米港，那是个小型美军驻扎基地。博斯想问奥利维娅·麦克唐纳的问题中有一个便是，家里临近海军基地是不是诱使她兄弟入伍的动因。

“太让人伤心了，”她说，“他在那儿只待了几周。牺牲前他写信来，说圣诞节会回家，但他失约了。”

惠特尼·万斯面谈时提到的是比弗利山庄整形外科医生和几个腐败警察勾结的案子。西好莱坞警察局那起案子的结局对两个人来说都很糟糕，却是博斯为哈勒工作的开始。

“奥利维娅，”博斯说，“我能上阁楼去看看那些遗物吗？”

“差不多。我不能细讲，但还是必须谢谢你。客户之所以找到我是因为听说了去年西好莱坞警察局办的那个案子。”

奥利维娅紧绷起脸，像是这个问题越界了似的。

“这么说是为案子了？私下调查的案子吗？”

博斯十一点半离开家，想在去奥克斯纳德的路上找点东西吃。走到街上后，他朝四周看了看，查看有没有人尾随。确定没被人跟踪以后，他走了一个街区，走到租来的切诺基停放的地方。他在山脚下的墨西哥餐厅吃了炸玉米饼，把车开上101号高速公路，向西穿过圣费尔南多谷进入文图拉县。

奥利维娅的声音变得忧郁起来，博斯觉得自己也许结论下得太快，奥利维娅仍然被丧亲之痛折磨着。问出下一个问题之前，博斯又喝了口冰茶。

“兄弟，谢谢你。”

“你刚才提到，他在战场上的一些东西被寄了过来。这些东西都被收进阁楼了吗？”

“兄弟，我会给你发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