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 / 7页)
“你们调查过公司方面吗?”为了在思考线索的同时让谈话继续下去,博斯随口问了句。
“我们达成了个交易,”普瓦德拉说,“他对尸检的结果保密,让我们继续开展工作。等我们在新闻发布会上揭示案情真相时,再给他个露脸的机会,让他看上去像个英雄。”
“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确实姓斯隆。他是三叉戟安保公司的人吗?”
听到普瓦德拉说惠特尼可怜,博斯差点笑了。
“斯隆不是三叉戟的人,他跟了惠特尼好多年了。三叉戟安保公司被引入后,他仍然负责惠特尼的个人警卫以及和三叉戟公司的联络协调。他独自去过你家吗?”
“所以出血点不是很多,可怜的老人像小猫那样立刻昏死过去了。”
“是的,他登门见我了,说惠特尼让他来查看我的进展怎样。但惠特尼告诉我除他本人之外,不能和任何人谈这件事。因此我什么都没跟他讲。”
“没机会告诉他了。周日谁能进他的办公室?”
“妈的,你告诉惠特尼了吗?”
“大多数是保安,还有主厨和管家。有个护士进去给他拿过一次药。我们对这些人都进行了审查。他打电话给秘书,让秘书来为他写信。秘书来以后发现他已经死了。除了惠特尼本人,谁还知道他雇你是干什么的?”
“找到了,”博斯说。“南加州大学的那个女孩生下了孩子——是个男孩,男孩很快就被人收养了。我追查收养的线索,很快找到了孩子的下落。但他在二十岁前的一个月便死在了越南的一次直升机事故中。”
博斯知道普瓦德拉在想什么。惠特尼正在寻找后代。如果惠特尼没有后代,能从惠特尼的遗嘱中受益的人可能会希望他快点死。从另一方面来说,他的后代为了早点继承遗产,也有可能会动杀心。好在维比亚娜·贝拉克鲁斯在惠特尼死亡前还没被认作可能的遗产继承人。这在博斯看来是个强有力的不在场证明。
“惠特尼这样的老人做不了太多的挣扎。”博斯说。
接着博斯给普瓦德拉看了惠特尼给他的写有手机号的名片。他告诉普瓦德拉他打过这个号码几次,并留了几条言。惠特尼死后,他打了这个号码,却是斯隆接的。普瓦德拉点头记下了博斯告诉他的信息,把这些信息和案子的其他线索放在一起进行考虑。他没对博斯表示警察是否拿到了那部秘密手机,是否调查过手机的拨出和来电记录,没有问博斯是否认可就直接把这张名片放进了自己的衬衫口袋。
“因此案子又回到了我和弗兰克斯这里,”普瓦德拉说,“信不信由你,我和弗兰克斯是局里的骨干搭档。我们又去了那幢房子,没对任何人说这是谋杀。我们说我们来做跟踪调查,对一些细节进行完善,把案子办得尽善尽美。我们拍了些照片,做了些测量,让人相信我们的确只是去做后续补漏工作的。我们检查了沙发上的坐垫,在坐垫上找到了形似干燥唾液的物质。我们提取了干燥唾液的样本,对样本里的DNA和惠特尼的DNA做了比较,找到了杀害惠特尼的手法。有人拿了沙发上的坐垫,绕到书桌前座椅上的惠特尼身后,把坐垫扣在他脸上。”
博斯同样把普瓦德拉告诉他的信息和已知的线索放在一起考虑。迄今为止博斯觉得自己得到的线索比告诉普瓦德拉的线索要多一些。但在把新线索和原先的线索对照梳理时,他却感到了不安。有些线索似乎对不上。他说不上哪里对不上,但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让他很担忧。
博斯赞许地点了点头。换了他,他也会这么干。
“该我问了,”普瓦德拉说,“你找到他的后代了吗?”
“根据惠特尼的讲述,应该没人知道他雇我是干什么的,”博斯说,“我们是单独见面的,他说没人会知道他让我干什么。见面后一天我开始为他找人,他的一个保安到我家,想知道我干得怎么样了。他表现得好像是惠特尼派来的。我把他晾一边去了。”
普瓦德拉没有回答。
“是戴维·斯隆吗?”
“但这不像事先计划好的,是吗?”博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