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 / 7页）

“你去找惠特尼时，艾达·福赛思正好也在那座宅子里吗？”普瓦德拉问他。

博斯希望问得尽量随意些，像是公司内部作案话题的自然延伸。

“惠特尼的死因是什么？”

“今天开始的是公司律师一九九二年起草的遗嘱的认证工作，”普瓦德拉说，“这是记录上最近的一份遗嘱。那时惠特尼癌症第一次发作，为了确保权力让渡比较明晰，所以让公司律师起草了一份遗嘱。在那份遗嘱里，他的所有财产在他死后都归公司所有。这份遗嘱有项附加条款——我想也可以称为附录，这项一年后补充的附加条款考虑到了找到后代的情形。但如果没有后代，他的遗产都将归公司所有，由董事会控制。遗产包括董事们的补偿金和红利支出。董事会现在有十八个人，他们将控制大约十八亿美元的遗产。博斯，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问你的问题吧。”

“你们有十八位嫌疑对象。”博斯说。

“我告诉过你，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所有人，”普瓦德拉说，“董事会的一些人多年来一直在质疑惠特尼的能力，试图赶走他，但他总能在投票中取胜。因此对公司里的一些人来说惠特尼的死没什么可惜的。反对他的人以乔舒亚·巴特勒为首，巴特勒很可能成为董事会主席。案子总是和谁能得利以及谁得利最多有关，因此我们去找他谈了。”

“你准备如何阻止卡普尔召开新闻发布会？”博斯问，“他不会放过任何一次出风头的机会。发现被看作自然死亡的人其实是被谋杀的，这对他来说极好，能让人觉得他的工作能力非常出色。”

那时他们把巴特勒作为可能的嫌疑人。他们不认为巴特勒会亲自出手闷死惠特尼，而是判断他有可能幕后操纵了杀人案。

普瓦德拉指着左侧的眼角示意。博斯在许多案子中见识过结膜下面的出血点。中断氧气供给会使毛细血管爆裂。挣扎程度和受害者的健康程度决定了出血的程度。

“这不是董事会失和造成的第一起案件。”博斯说。

他希望普瓦德拉做出聪明的判断。

“是的。这十八个人都很有钱，而且很难接触到。去找他们要经过律师和层层大墙的阻拦。”

“我们不是说好做交易了吗？你问个问题，下一个由我来问。”

博斯很想知道那份遗嘱中涉及后代的附录里说了些什么，又担心如果问的问题太过明确，会让对方怀疑自己除了追查到死在越南的多米尼克外，还追查到别的后代的线索。他觉得哈勒也许能拿到一九九二年那份遗嘱的副本，查到附录里说了些什么。

“你帮他找到后代了吗？”

“我们觉得他是被办公室沙发上的靠垫憋死的。被人发现时，他瘫软在书桌旁，看上去像是自然死亡。死在书桌旁的老人，这种事以前上演过无数次。但尸检办公室的卡普尔却想在媒体面前出风头，说会对死者进行尸检。卡普尔亲自做尸检，在皮下发现了点状出血。出血很轻微，脸上更是什么都看不到，仅仅是结膜下有几个出血点而已。”

“肯定不是。”普瓦德拉说。

“我保证。”

“遗嘱的事怎么样了？听说今天开启了认证过程。”

“不能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