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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3 / 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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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抽根烟,”普瓦德拉说,“休息一会儿。”

“我只是觉得她是个非常好的老太太,”他说,“她失去了长久以来的上司,我想问候她。我还想知道她对发生的事知道些什么。”

“如果要论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的伎俩,你们是我见过玩得最溜的一对。”博斯说。

博斯停顿下来,思考着普瓦德拉提出的问题。优秀的审讯者都会在问题中设下陷阱。他想到艾达·福赛思提到被人监视的事情,又想到自己刚去艾达家找她,普瓦德拉和弗兰克斯就出现在自己家门口这一事实。

博斯把视线从门那边转到普瓦德拉身上。

“你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博斯说,“你们或你们的人应该看见我今天去了她家。”

弗兰克斯看了眼普瓦德拉,普瓦德拉轻轻对他点了点头。弗兰克斯像是扔放射性物质一样把文件夹扔在桌上。他从前门走出去,故意重重摔上了门。

“他想知道自己是否有继承人,”博斯缓缓说道,“他告诉我一九五〇年他在南加州大学让一个女孩怀孕了。在家里的压力下,他遗弃了那个女孩。他这辈子都在负罪感中度过,现在他想知道那女孩是否生下了孩子,自己有没有后代。他告诉我他快要死了,是时候还旧账了。他说如果有证据证明他已经当上了父亲,他想在死之前挽回以前犯下的错。”

普瓦德拉偏转了话题方向,不谈嫌疑人在公司董事会的事情了。博斯意识到他拥有好的审讯者的特质,好的审讯者从不直来直去,而是精于旁侧敲击。

博斯停顿了一会儿。他知道话说出去就会传得很快。对警察说的话马上就会传进其他人的耳朵。但惠特尼遇害的事实改变了一切,为了得到有用的信息,他决定在有限的范围内,向警察提供一部分信息。

“她在,”博斯回答说,“我和惠特尼交谈时她并不在场,但把我领回办公室的人是她。”

“何止一点啊!所以他才动不动就生气。不谈他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谈案子上的事吧。惠特尼雇你找的是谁?”

普瓦德拉隐藏住笑容,对博斯点了点头。博斯避开了普瓦德拉所设的陷阱。

“最好把文件夹留下,”博斯说,“说不定我能指认出犯罪现场的一些状况呢!”

“是的,我们看见你去了,”他说,“我们想知道你为什么去。”

弗兰克斯气冲冲地站起来。他故意重重地合上笔记本,然后拿起文件夹便要走。

博斯耸肩以争取时间。他知道他们可能在他走后不久就去敲了艾达家的门,艾达可能把他对遗嘱所说的那番话告知了他们。但博斯心想,如果是那样,普瓦德拉会从一个完全不同的角度进行提问。

“真是个有趣的女人,”普瓦德拉说,“她和惠特尼在一起的时间比斯隆还长。”

“水平也差一点吧?”

博斯只是点了点头。

“多谢夸奖,”普瓦德拉说,“但我们没和你玩花招,他只是脾气暴躁而已。”

“那天以后你有没有再和她聊过?”普瓦德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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