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 / 5页）
“好枪法。”特雷维里奥赞叹道。
博斯快步从屋子旁边走到后院。厨房在屋子另一面的角落里，多克韦勒和特雷维里奥面对面坐的那张桌子在玻璃日光浴室的一角。百叶窗拉开了四分之三，灯光把厨房照得亮堂堂的。博斯知道里面的人只能看见自己在玻璃上的影子，却无从看见站在外面的他。
博斯点点头。他猫下腰，看着桌子底下，发现台面下附着一个手枪皮套。特雷维里奥循着博斯的视线往桌子底下看，也发现了手枪皮套。
博斯先去查看坐在地上的瓦尔德斯，局长双腿张开，背靠在橱柜最下面的抽屉上。他手里拿着手机，只是通话进入了留言模式。瓦尔德斯盯着离他五英尺远的多克韦勒看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着博斯。
多克韦勒用铅笔在地图上画了些东西，他背过去的上身却挡住了博斯的视线。没一会儿，多克韦勒把铅笔放在桌子上，用手指在地图上比画着什么。
“大家都没事吧？”博斯问。
“她在其中的一间。”
瓦尔德斯点点头，博斯发现离瓦尔德斯头部两英尺远的抽屉上有个弹孔。
他看见多克韦勒有动静了。多克韦勒听见了手机铃声。他把头稍稍左转并抬高了几厘米，想确定声音来源。博斯又等待了几秒让瓦尔德斯做出反应，然后才对准目标开了火。
“哎呀！”他大叫一声。
博斯在几秒钟内连发了六颗子弹。射击声在玻璃和屋顶回响，发出震耳欲聋的爆裂声。子弹打破玻璃和百叶窗，玻璃破裂，百叶窗碎成条状。博斯小心翼翼地把枪保持水平。他不想把准心对准地板，他希望瓦尔德斯蹲在那儿。
多克韦勒做了个手势，似乎想说，何不给我个机会呢。做手势时他的肘关节碰到铅笔，铅笔滚下桌子，从腿的一侧弹到地上。
多克韦勒往前倒在桌上，然后又向左滚到地上。博斯抬起枪，看见特雷维里奥和西斯托呆立了一会儿之后朝倒在地上的多克韦勒跑去。
“那贝拉在哪儿？”特雷维里奥问。
之后博斯低头审视着多克韦勒。壮汉胸部伏在地上，脸侧向左边。他一动不动，但眼睛睁着，鼻子仍然在呼吸，每次吸气时都会发出不自然的啸叫声。博斯看到他身上有三个子弹伤口，一个在后背的中下部，一个在左臀上，另一个在左手的手肘上。
“他们把基地的这部分区域叫作‘四十次的约翰·福特’<a id="commentRef_14781" href="#comment_14843"><sup>[1]</sup></a>，”他说，“我觉得约翰·韦恩的西部片有些可能是在那儿拍摄的，那里大多拍些西部片和恐怖片——他们不断拍一些有人在林中小屋尖叫的电影，直接就能在线收看。那里有十六间不同的小屋，都可以用来拍电影。”
博斯蹲在多克韦勒身边，看着他的躯体另一边的特雷维里奥。
水槽上的窗开着，他能听见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主要是多克韦勒在说话。他一只手上的手铐被解开了，正用铅笔在桌面上的一大张展开的纸上画地图。
“我不是在胡扯，”多克韦勒说，“要人带路的话，我可以带路。”
“别开枪了，”特雷维里奥大喊，“他倒下了，他倒下了！”
“多克韦勒，你最好不是在胡扯。”瓦尔德斯说。
窗框上的玻璃掉落，挂着的百叶窗被打成碎片。博斯闻到一股火药的烧焦味。他抓住百叶窗，把它拽下来，跨进和门差不多大的窗户。
“你们从这儿进去，告诉看守的人你们要去邦妮屋<a id="commentRef_14803" href="#comment_14848"><sup>[2]</sup></a>。他们会把你们带去，到了那儿就能找到她。屋子里的墙、窗户、地板，以及其他东西都是可分离的，毕竟是拍电影用的。你们要找的人在地板下面拍摄用的沟里，地板略微有点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