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月二十四日 星期四（第1 / 26页）

“克拉克，你们看到我和那小子在一起，现在他遇害了。有人知道他和我谈过所以做掉了他，但是知道他和我谈过的人只有你和旁边这位仁兄，谁都看得出来这事有蹊跷。假如我从二位身上得不到满意的答案，我打算公开一切，让所有人都知道，到时你们就等着成为督察室的调查对象吧。”

“没错，”刘易斯说，“那是我们第一天行动，看来你发现我们了。他妈的，那又怎样？”

克拉克在这五分钟内的第一句话是：“×你妈的！”

“放屁，不过没关系，你们看到我在同志村讯问那小子了。”这是一句陈述，不是问题。博斯希望他们认为他已掌握大部分信息，只是需要填补几个小细节。

“街头之家收容中心呢？你们见我送他到那儿，报告上提到此事了吗？”

博斯点了根烟后又开始走动。“报告都到哪儿去了？”

“嗯，提到了。”

“没错，我们当然写了报告。”

博斯再度靠近。“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联邦调查局已不再对我提出申诉，为何督察室仍继续跟踪我？联邦调查局打电话通知庞兹并撤回申诉，然后你们假装取消行动，事实却不然。为什么？”

博斯回头，刘易斯继续说：“他要我们随时通知他最新状况，我们不得不从。欧文准了，我们只好听命行事。”

“博斯，等一下，等一下，”刘易斯大喊，“我们将报告抄送给你的分局警督了，行了吧？你别走啊！”

“你们在报告上提到了那小子的哪些事？”

博斯闻言大笑并摇头，他知道他们不会承认犯下任何违法或违反警局规定的行为。他转过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什么都没提，就是个孩子呗……呃，‘当事人与一个少年交谈，少年被载往好莱坞分局进行正式讯问’之类的。”

“你们写了监视记录，对吧？而且也拍了照，不是吗？我敢打赌那辆车后座肯定有相机，除非你们把它留在后备厢里忘了拿。”

刘易斯要开口，但博斯打断了他：“我要克拉克告诉我。刘易斯，你脑筋转得太快了。”

“什么？”刘易斯说，“你指的是那小子吗？没有，我们没有告诉任何人。”

克拉克没说话。

此时刘易斯试图伸手碰触外套口袋，博斯见状抢先一步将手伸进他的口袋。他拿出串着手铐钥匙的钥匙圈，将钥匙丢入车内。他站在刘易斯背后说：“你们告诉谁了？”

“你指的是监视报告吗？博斯，谁都没有看，”刘易斯说，“这违反警局规定。”

“你们在报告上透露了他的身份吗？”

博斯走上前朝他们喷出烟雾，并表示在谈话结束前手铐会继续铐着。然后他倾身靠近克拉克的脸，说：“还有谁拿到了报告副本？”

“没有，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博斯，真的，我们只是在一旁观察罢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们了吧？”

刘易斯并未立即回答。博斯见他先与克拉克交换了目光，然后说：“我们昨天交出第一份报告和底片，按老规矩放在副局长的待处理文件篮里。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否看过，到目前为止我们只写了那份报告。博斯，你先放开我们，这儿人来人往，盯得我们很尴尬，之后咱们可以继续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