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胡玉楼（第2 / 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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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胡姬，房内的家具也多是胡人之物。地板上铺着波斯绒缎。墙上挂着的画来自西域。所用的壶也来自西域。
“至此，开始使用唐语。以唐语如此问——”
不过，在这种地方，所有物品未必全都是来自西域。因为价钱太贵，唯恐会被盗或被损坏。
灯火，朦朦胧胧地照着房内。
“困惑？何故呢？”逸势问道。
空海和逸势身旁，各坐着身穿胡衣的年轻女子。
“对方会很困惑。”
那是胡女。即使在昏暗灯火下，也可以看出她们的蓝色眸子。
“话又说回来，就是今日啰。”逸势看着空海。
“然而，听说世亲的著作不仅如此。从《俱舍论》到《大乘成业论》《唯识二十论》《唯识三十颂》，还有《摄大乘论释》等其他无数的唯识论作。而且，还是在近百年之间——”
“嗯。”空海答道。
“……”
“不许逃！”逸势说。
“结果会如何呢？”
“胡玉楼”。
“我认为世亲<a id="jzyy_1_125" href="#jz_1_125"><sup>(2)</sup></a>不止一人，而是两人，有位那烂陀寺出身的学问僧也如此认为，不知你们对此作何见解？——就这样问。”
这是空海和逸势所在的平康坊妓院名称。如同店名中的“胡”字，这里有许多胡姬。
“如何问？”
“《俱舍论》是一部记载着宇宙之事的庞大经书。一般人，穷尽一辈子的时间，都不知能否写出来。”
【二】
“所以才问何故呢。”
空海和逸势隔着垆迎面而坐。两人在一个小房间内，地面铺设木板，木板上再铺着垫子，两人坐在上面。
“说明起来有些复杂，总之就是会困惑。说不定也可能会笑出来。”